漆黑的眼睛里好像沉淀下某种坚定，她看见殷稚咬了咬唇，跟她说：“教我学习。”

她这举动实在是叫人始料未及，童泯没听清：“什么？”

殷稚软着语调：“教我学习……可以吗？”

三门主科都还好，主要是文综。她对那些枯燥的历史记叙跟政治术语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从高一入学起就没听过课，文综的课本都是崭新的。

她其实更喜欢理科，特别是物化。但是这几年跟殷哲唱反调唱惯了，殷哲让她读理，她就偏要选文。于是接下来这段日子，她都在学校里得过且过地混着，以至于现在对政史地一窍不通。

没想到当初跟殷哲唱过的反调现在却成了她给自己挖下的坑，殷稚忽然有些后悔，可低头又不是她的个性，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去撞南墙。

沈亮坐在后面听得真真切切，十分愕然。

恒阳七中第一不学无术的女校霸都想要开始学习了？！

杜鸿魏要是听见殷稚说出这句话，估计能喜极而泣地下操场去跑三圈。

童泯倒没那么震惊：“当然可以啊。”她笑了笑，理所应当地说，“杜老师让我跟你做同桌，不就是为这个吗？”

现在正好是放学时间，殷稚望着她：“那我们从哪里开始？”

“你想从哪里开始？”童泯水也不接了，她把杯子放到桌角，重新坐回位置上，“我的建议是，你哪门科目的基础薄弱就从哪里开始，因为这样成绩提升起来才会比较快。”

“文综。”殷稚说，“我文综很差。”

童泯：“哪科？”

殷稚面不改色：“都。”

童泯：“……都？”

“都”是什么意思？

文综三门课程，总不可能连一样特别突出的科目都没有吧？

殷稚指了指前面张贴着的成绩分析表，童泯想起杜鸿魏每次考完试都会在她这里存一个备份，她从桌肚里摸出那份记分册，找到殷稚的名字，然后顺着那一行看了过去。

语文：87

数学：45

英语：67

文综：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