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稚一愣,不明白冷硬的门板为什么忽然变软了,带着点灼人的温度,她下意识地摁了一下。无人采撷过的地方遭到用力地触碰,少女当即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引人遐想的嘤.咛。
“……”
一股无言的尴尬悄无声息地蔓延在这片黑暗里。
操。
殷稚像被火舌舐到了一般,赶紧撤下了手。
童泯生性腼腆,心跳此时因为羞赧而急剧加速,她靠在墙头,一时没有说话,脑子里反反复复琢磨得都是她刚刚失控发出的声音。
那怎么会是她的声音……
殷稚没想那么多,但是也臊得不行。
虽然都是同性,可这还是她第一次碰到别人的……
“对不起。”她干咳一声,“我不是故意的。”
童泯别过头:“别说了……”
幸好她们俩都是女孩子。
童泯轻轻推开殷稚。
刚走出卫生间,灯就重新亮了起来,把两人脸上的红晕照得一览无遗。
原来刚刚只是跳闸。
童泯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桌前坐下,她翻开殷稚数学课本的目录:“你不是要我辅导你么?哪里不懂?”
看得出她是想缓和尴尬,殷稚也不拆穿。
她径直走过去,在试卷上随意指了一道题说:“这里不懂。”
“这里吗?”童泯用笔圈下那个题号,“这里实际上考得是这个知识点……”
两人这题一讲就是几个小时,殷稚在旁边听得昏昏欲睡,童泯却毫无征兆地站起身。听见动静,殷稚瞬间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你干嘛?”
“我去个洗手间。”童泯说。
殷稚咽了口唾沫,心头抱着点侥幸:“那、那今晚你还回自己的寝室吗?”
童泯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回去,指不定要被孙明念明嘲暗讽地挤兑,实在是不想受这个气。
童泯:“我今晚能在你这里睡吗?”
“当然可以!”
殷稚简直求之不得。
说到底,她拐她来这儿就是这个目的,要不然今晚她的耳机里可能会循环播放一整夜的“社会主义好”。
半夜。
凉飕飕的空气直往被窝里钻,察觉身边似乎空了一块儿,殷稚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听到咕噜咕噜的水声,她虚开眼睛,看见童泯站在饮水机前,仰头服下了什么东西。
余光发现她手边的药片。
殷稚腹诽,为什么这个点才吃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