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女孩小声道谢。
借着搀扶,女孩站稳了身子。
“不用客气,那边好像有人在叫你。”
羽生秀树指了指远处,刚才那个大喊一声,把他都吓了一跳的中年女子。
“谢谢。”女孩仿佛不知道说什么。
表情有些含蓄的再次道谢一声。
然后小步快跑,朝着大喊的中年女子跑去。
羽生秀树扫了眼女孩离去的背影。
他猜测女孩应该是今晚要进行表演的舞蹈演员。
毕竟独具特色的统一服装,都无法掩盖对方的窈窕身段。
还有同为舞者的他,轻易便能看出地独有气质。
“我们进去吧。”羽生秀树招呼泽口靖子进入表演厅。
两人按照入场票上的号码,找到位于第二排的座位坐下。
羽生秀树本想买第一排的。
可售票处却告诉他,第一排是预留票,不出售。
他退而求其次,买了最贵的第二排。
两人刚坐下,身边的泽口靖子便小声问。
“羽生君和刚才那个漂亮的女孩子,说的是华夏语吧。”
“是啊,我比较喜欢华夏文化,做偶像闲着没事时学了一点点。”
羽生秀树不等泽口靖子继续问,先把万能理由甩了出来。
不过泽口靖子说刚才那個女孩漂亮,他之前倒没特别关注。
现在回想一下,似乎真是个美人。
身材高挑纤细,带着舞者独有的韵味。
白皙的脸蛋即便未施粉黛,也十分的精致漂亮,清秀柔美。
不过随着周围观众一个个落座,表演厅灯光熄灭。
主持人上台报幕,表演即将开始。
羽生秀树也把之前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专心地欣赏起了表演。
开头便是一场民族舞剧,讲述的是华夏国内少数民族的爱情故事,穿插着一些时代变革。
能被安排出国进行演出的演员,歌舞功底都十分的优秀。
即便不用听歌词,光看演员的表演,都能理解演出所表达的含义。
旁边的泽口靖子便是如此,看了一会便投入进去。
当第一场表演结束,这姑娘比羽生秀树还热情的鼓起掌来。
一边鼓掌还一边对羽生秀树说,“她们太厉害了,看的我都想学跳舞了。”
“是吗,感兴趣我可以回去教你。”
羽生秀树的水平当然比不上这些顶尖舞者。
但教个外行还是没问题的。
“好啊,好啊。”泽口靖子十分热情。
“学跳舞可是很辛苦的,靖子不要只是一时热情就好。”
羽生秀树仿佛已经看到,这姑娘因为辛苦半途而废的样子了。
毕竟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可不是说说而已。
舞蹈这个行业,表面光鲜,背地里吃得苦普通人还真不一定能坚持下来。
而且大多时候,这行即便吃苦也很难出头。
半场表演结束,为了演员做准备,接下来会进行一段时间的休息。
观众也有人会趁着这个时间去卫生间。
坐在羽生秀树前排的那位观众,刚刚从卫生间回来,便听到羽生秀树和泽口靖子的交谈。
而且他听出来了,这两人说话用的是霓虹语。
这次歌舞团来阿美利卡演出,为的是宣传华夏文化。
可实际到场观看的,除了一些特邀而来的嘉宾,却基本都是华人。
宣传效果聊胜于无。
现在发现宣传演出竟然吸引了两位非华人观众,作为随团报道的记者,顿时来了兴趣。
趁着第二场表演还没开始,记者掏出随身的笔记本,礼貌地向羽生秀树用英语询问。
“这位先生,打扰一下,我是新华通讯社的记者,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
正在和泽口靖子说话的羽生秀树闻言,疑惑的看了眼对方。
心想怎么表演看的好好的,突然冒出来个记者,来头还那么大。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还是点头说,“请问吧。”
“请问先生来自哪里?又是怎么知道这场演出的。”
“我们来自霓虹,因为宣传表演的传单才知道这场演出的。”
“这位先生觉觉得刚才的歌舞剧表演如何?”
“舞蹈和故事都很不错,但是感情处理上稍微有些含蓄,在阿美利卡演出,就应该因地制宜的进行改变,感情完全可以表达的张扬一些,热烈一些,比如在男女主第一次见面,就……”
采访的记者听到羽生秀树的话,顿时有些傻眼。
他本来以为,羽生秀树会像以前采访的那些外国观众一样。
说一些表演中少数民族的服饰很好看,舞蹈跳的很好之类的回答。
谁想羽生秀树竟然针对故事内容,表演风格,开始侃侃而谈起来。
甚至还能根据表演内容,给表演提出修改意见。
他一个华夏人,看了这场民族舞剧不知道多少次,竟然还没有眼前这个外国人看了一场了解的深。
“这位先生,你……你能看懂刚才的演出。”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记者有些惊讶地问。
他感觉眼前怕不是个假外国人吧。
羽生秀树微微一笑,也懒得再用英语。
直接用华夏语回答,“我当然能看懂,我小时候也学过很长一段时间舞蹈,对华夏民族舞也略懂一点点。”
听到羽生秀树那比他还流利的华夏语,记者的大脑快宕机了。
“能知道先生的名字吗?”记者开始怀疑,他其实采访的是一个华夏人。
“我的名字叫羽生秀树。”羽生秀树回答。
反正他的朋友们都知道,他的华夏语说的很好。
因此他一点也不介意展示给外人。
“羽生秀树……”
听到羽生秀树这个名字,记者感觉有些耳熟,忍不住仔细回忆起来。
突然,一个多月前在亚洲范围被广泛报道过的新闻浮现在记者脑海中。
世界绘本界的明珠,凯特·格林威大奖首次被亚洲人摘得。
凯特·格林威大奖历史上最年轻的获奖者。
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一瞬间,记者的心情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