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当时很喜欢末塬镇,它是附近三个县城,七个镇子最中心的贸易枢纽。整个末塬镇,全部是饭馆,酒馆,旅店,洗头店。都是为聚在末塬镇谈生意的老板服务的。”
“杜烊起初只在末塬镇开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酒馆。他很喜欢钱,很想独占末塬镇这个地方。”
“但他当时没钱,只空有一身报复。他的小酒馆也被同行打压,根本不挣钱。”
祁钿一边开车,一边回忆着当年的一切。
秦钟听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所以,他就组建了一批肃清着。没钱,不能用钱买,就干脆杀得一个不留?”
祁钿听了,长长地沉默后,沉重地点点头。
“那一夜,撕心裂肺的喊声,哭声,求救声,求饶声……”祁钿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长长地叹气:“我到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这些声音,永远都忘不了。”
在杜烊杀死景循,只为了让那把燕阜刀卖出更高的价格时,秦钟就知道杜烊残忍。没想到,他竟然还做出过如此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们所有人都戴着肃清者的牌子。但凡胸前没挂牌子的,无论男女老少,一律清除。”祁钿还在讲述着当时的场景:“一夜过后,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时,整个街道,几乎被鲜血染过了一样。就连井里打上来的水,都是红色的。”
秦钟想象着当时的场景,满目鲜血,遍地尸体……
“第二天,我们肃清者开始处理尸体,清洗血迹。”祁钿停在红绿灯路口,望着悬挂的红灯:“三天后,整个末塬镇像全新的一样。没有一点血迹,没有一具尸体。”
“街道上所有的店铺,都是老板杜烊的了。”
祁钿说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秦钟听完,更是心中如万马奔腾。
“那后来呢?”秦钟看着祁钿:“你们为什么又全部离开了末塬镇?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秦钟知道,让杜烊不得不离开末塬镇的原因,才是解开一切的关键。
“秦先生,到了。”祁钿没有回答秦钟的问题,而是指着车窗外:“齐家建材市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