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转头看着祁钿,他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
反倒是秦钟,觉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他在于得财的房间里,待了至少有五六个小时。
也就意味着,祁钿在地下车库里待了五六个小时。换作是秦钟自己,待那么久,都恼了!
秦钟摸了摸身上的兜,要是装着烟就好了。可惜,身上什么都没装。
祁钿开着车,行走在灯火辉煌的街道上。
秦钟看着街边路过的一家家餐厅:“你喜欢吃什么,我请你吃饭吧?”
祁钿笑了笑:“如果你是因为我等你时间比较长,觉得歉意,想请我吃饭,是真的没必要。我之前是老板杜烊的专职司机,最久的一次,我等了整整三十七天,就在车里。”
三十七天?秦钟惊讶地看着祁钿:“要我等,别说三十七天了,三十七个小时,我都能把他揪出来揍一顿。”
祁钿听着秦钟的话,也笑了:“我们当时在末塬镇时,有将近一百个伙计。离开末塬镇时,只有十几个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了。我们的命,在老板跟廖总的眼里是不值钱的。”
“可你跟了他多少年了!”秦钟不敢相信杜烊丝毫不念旧情。
祁钿无奈又自嘲地笑了笑:“我也是真的活够了,才敢说这些的。”
秦钟想起自己在末塬镇一副骸骨下面捡到的那块木牌。拿着他时,秦钟一阵恍惚。等清醒时,发现他出现在了街道上,手里拿着煌烊酒店拍卖会的邀请函。
“我在末塬镇捡到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一个清字。那是?”秦钟靠在椅背上,转头看着祁钿。
祁钿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进兜里,掏出一块被磨得光亮的木牌:“是不是这种?”
秦钟从祁钿手里接过木牌,上面也是写着一个“清”字,跟秦钟捡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只是祁钿的这个保存得比较好,秦钟捡到的发旧了。
“这是我们的身份牌,我们是肃清者。”祁钿拿回身份牌,装回兜里。
听到肃清者三个字时,秦钟就已经猜到他们是做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