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眼狼,沽名钓誉,给他恩惠的,他恶言相向,给他侮辱的,他反倒惺惺作态,给人官做,如此好歹不分,早晚没有什么好下场!”
韩信微笑颔首,四下里不由响起一阵喝彩声。
韩信:……
“侯爷,天色已经,我们要回去吗……”
韩信这才终于得了片刻的清闲。
四公子高虽然不在咸阳,但这个新年,府上的热闹,却远超以往。
“侯爷宽宏大量,以德报怨,提携与你,你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谢过侯爷的恩典——”
“这要是被人听了去,我们就算是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人家砍的!”
他带着手下侍卫,漫无目的地闲逛,感受着人们与昔日截然不同的目光,心中感慨万千。
等到韩信醒过身来,再找,已经人迹渺渺,不见了刚才那灰袍男子的身影。韩信回头看着自己当初为父母选择的坟茔,一时间脸色变幻不定,不觉已到黄昏。
只能灰溜溜地带着自家媳妇,回乡下老家去了。
……
“君此言何意……”
韩信躬身,亲自为父母坟地拔除杂草。
“我当初怜惜你没有饭吃,并不是贪图你今日的恩惠,你能有今日的成就,我也很为你高兴……”
韩信父母坟地,在一处颇为高敞的坡地,居高临下,视野颇为宽广。
觉得,果然非常有,有非常之举,如今再看韩信当初,只觉得高山仰止,处处透出不凡。不由再三感慨……
韩信伫立在自家院子里,沉默许久,然后才出带着手下护卫,前去父母坟前祭祀,淮阴县令和当地乡老,恭恭敬敬地在一旁随伺。
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轻捋胡须。
“难怪——这就不奇怪了,南方属火,而北方属水,水火交织,则风云自起,恰是龙兴必有之辅……”
“请问仙师,我该怎么办……”
摆了摆手。
张屠夫神色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县尽欢!
当晚,韩信也不由酒意熏熏。
郑夫人“无意间”得到了这个大秘密,心中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位仙师说得有道理。勉强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露出讨教的神情。
一边比划,一边调整角度,还一边念念有词。
那男子约莫有四五十岁。
说完,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大家都热热闹闹的,充满了期待,似乎韩信封侯,他们也能跟着富贵似的。纷纷说着过去有的没的趣事,大概都忘了韩信落魄时候的冷眼。
“嘘——慎言,慎言!”
老先生轻捋胡须,神色肃然。
任谁也没想到,昔日羞辱轻贱过靖边侯的市井恶少,竟然会因祸得福,不仅没受到惩处,反而得到了靖边侯的赏赐,直接成为了一名校尉!
于是,人人称赞靖边侯韩信胸襟似海,以德报怨,是真正的仁人君子。
“敢问贵人,此处可是你家的坟茔……”
看上去,焕然一新。
不由眉头微蹙,有些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我想单独在此待一会儿,陪我阿翁阿媪说说话……”
“此举事关龙虎交汇之气,不可轻忽,老道当焚香沐浴,斋戒三日,为夫人细推之!”
郑夫人大喜。
“如此,有劳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