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的带领下,冲着城南,呼啸而去。
这番举动,顿时引发的城中百姓,议论纷纷,不少盯着赵郢等人动向的,更是心中一紧,彻底失去了昔日的沉稳。
“快去打探,看看皇长孙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
城南庾家。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早晨起床之后,庾逊就觉得今天眼皮直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就连看书都看不下去了。
他索性扔下手中的竹简,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在心中一点点地复盘整个事情的经过,确信所有的手脚,已经全部处理妥当,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这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被那位皇长孙抓住把柄,想来就算是他有所怀疑,也奈何不得庾家。
毕竟,庾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在这庐江郡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前后数代人经营,早已经根深蒂固,不是等闲人家。
虽然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那种隐隐的不安感,还是让他有些放不下心来。
当即让人叫过来自家长子。
“你去带上些礼物,替我去郡守府上去拜见一下皇长孙殿下,就说——就说我们庾家,愿意再追加十万钱,资助慈善堂,赈济庐江百姓……”
庾家的这位长子,看着自家这位有些坐卧不安的父亲,不由眉头微蹙,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躬身领命,然而,不等他出门,就觉得地面震动,旋即就听到了外面轰隆隆的马蹄声,不由骇然止步。
“快说,外面什么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顾不上失礼,抢先一步跳到院子里,抓住一位急匆匆跑来的家奴。
那家奴早已经六神无主,慌慌张张地停下脚步。
“启禀少爷,大事不好,外面忽然来了好多骑兵,已经把我们虞家团团围住……”
虞家这位长子闻言,不由心中一个咯噔,大冬天的,瞬间冷汗打湿了夹衣。
跟在他身后的庾逊,此时也听到了家奴的话,顿时心中一沉,眼前一黑,好悬一头栽倒在地上,他勉强站直身子,深吸了一口气。
“随我去看看——”
说完,就像给自己打气一般,补了一句。
“我们庾家乃是积善之家,世代贤良,乃是庐江郡有名的望族,就算是皇长孙殿下,也不能轻辱……”
然而,不等他走出院子,惊已经带着一队禁军精锐,闯了进来。
“惊校尉,你为何擅自带兵,闯入我庾家,莫非真以为我们庾家是好欺吗?”
庾逊黑着脸,看着径直闯入的惊,声音有些阴沉。
惊见状,神色严肃地拱了拱手。只不过,他天生的笑脸,哪里凶得起来,故而,他这个严肃脸在别人看来,不像严肃,反倒是有几分讥讽的意味,看上去分外的可恶。
“不敢,只是奉命追查独眼石人的案子,查到了贵府头上……”
说到这里他又习惯地笑了笑。
“庾家主乐善好施,想来不至于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庾逊连连点头。
“对,对,对,我们庾家乃是积善之家,对大秦从无不敬之心,还请将军明鉴……”
惊嘿然一笑。
“末将也希望此事与贵府无关,不过我大秦最重律法,既然有人举报,自然得亲自过来看看,也好还你们庾家一个清白……”
说到这里,他还颇为友好地冲庾家这位家主呲着牙笑了笑,然后,不等庾逊反应过来,便大手一挥,冲着身后的禁军精锐吩咐到。
“给我搜——”
“你们,你们——此番你们若是找不到证据,我庾家定要到殿下那里要个公道!”
庾逊不由勃然大怒,脸上露出气极的神色,不过心中却是一松。
看起来,那位皇长孙殿下,虽然对自家有所怀疑,但手上真的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不然还用带人搜查,直接就可以强行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