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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朝后,张韩到大理寺任上,被钟繇逼着练了几篇书法,写得极其不满意,被钟繇反复嫌弃,然后气得嗷嗷叫。
到下午就溜号了,把几个案子交给下面的人自己决断。
美其名曰锻炼新人,予以机会,然后到许都外小临山视察冬水灌田之事。
其实是去老乡家搞生活。
晚上,吃得拍肚打嗝的张韩、典韦闲散信步缓缓回城,刚到门口就被校事堵住。
吓得他以为又有什么事被人举报了,差点大发雷霆,没成想是校事找了他一天没找到,现在堵住了马上叫他去司空府。
今日,司空已经传唤他一整日了,张韩连忙乘坐车驾而去,不多时到司空府内,通报之后,里面马上传来了怒骂声。
看门口站着的许褚,张韩一下子觉得似曾相识,“这场景……太熟悉了。”
“仲康,主公心情怎么样?”
许褚一听直接换了个方向站,小声嘟囔道:“有烦心事,今日恐怕不好混过去了。”
张韩眼珠子一转,撇了撇嘴。
那完了,平日里能混过去基本上都是因为曹老板心情不错,曹小老板又一直在身边,不好发作。
今日有烦心事,又找不到我,越急就越不得解决之法,现在肯定就已是满腔怒火在心。
如果没有什么功绩奉上,他应该高兴不起来,张韩苦思冥想、“搜肠刮肚”,是真的刮不出来。
除了一肚子坏水,什么好消息都没有,前日杨修的那件事,估计高兴劲已经过去了。
“怎么办?”张韩看了一眼典韦。
“你是君侯伱问俺?”典韦直接瞪大了眼睛,两手一摊。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张韩和典韦踏向大堂阶梯,上方远处传来曹操的怒骂声。
然后是一人踉跄出门,跌出门外,又马上爬起来正了衣帽而出。
是个持剑披轻甲的年轻人,脸上胡须宛如墨迹点缀一般,颇为英俊,就是盔帽摔得有点歪,遮了半边脸。
他见到张韩立刻如同看见救星,连忙跑过来道:“少卿,你终于来了,今日主公大发雷霆,要撤你的职。”
“这么严重?”张韩微微后仰,下意识躲开了这年轻宿卫搭上来的手。
“确实严重,好似是有一件烦心事,主公不好抉择,先后问了祭酒、府君,两人意见不一,所以您是第三人。”
“噢!”
我居然还能起到决定性作用,张韩摸着下巴的胡茬,心中好奇是什么事会让曹操如此烦心。
“对了,你是谁?”
“在下是新任的宿卫营副统帅,夏侯恩,字元妙,久闻少卿大名,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噢,剑神夏侯恩!
张韩当即肃然起敬,真不好意思居然还看见了剑神被扫地出门的窘态。
“好说好说,你先去吧,我进去劝劝我亲爱的岳父。”
我,什么的,岳父?!
夏侯恩一愣,目瞪口呆的盯着张韩,他没明白是为何能正大光明说出这类话的。
一点也不害臊吗?总该觉得难为情才对。
“少卿请进。”
……
张韩进了堂内,曹操一卷书籍就扔了过来,砸在他前面三步路。
“张少卿,你可真难请呀,本司空派人去大理寺三次寻你,竟然连寺卿都不知道你去了何处。”
“你将案件职司都交由那些新任的属官,自己跑了?!”
“张少卿,我不求你鞠躬尽瘁、尽忠职守,你好歹人在官署啊!”
曹操现在就差掀桌了,平日里无事找不到的时候,他就设想过总有一天,有急事时找不到张韩,自己一定会被气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