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德来与不来,都无所谓,因为此关不算牢固,属于徐州边境较薄弱之地,他们的重兵边防在西北面。”
“至于他不来,其实是已经回去了。”
鲍信笑了笑道。
“回去了?”这部将是鲍信身边最为心腹的主将,能领兵严厉、武艺不凡,而且通晓屯田之法,济北的军屯就是由他全权负责,同时还兼带募兵、训兵,是一员难得的优秀将领。
名叫于禁,字文则。
“曹公已经回去了,为何还要攻下此地。”
“我与孟德相交莫逆,他父即是我父,”鲍信看了他一眼,神情郑重,“况且,他在寿张救我一命,而今正该得报。”
“孟德在得几道军报之后,就已离去,不过他这一趟来,很多暗探明探都以为他在我军中坐镇,回去却是秘密行事,你不可外传。”
“末将明白,”于禁眉头紧皱,因为觉得奇异而揪着这事思索起来。
以往就时常听鲍相说曹公用兵深谙“虚实之道”、“神鬼莫测”,不可以当初败于徐荣而轻慢。
因为当时追击紧急,无法顾及太多,且那一仗败,不是因为曹操用兵愚蠢,而是徐荣极其善战,堪称名将。
当世之人自然不愿夸赞徐荣,所以诸侯只会一个劲的贬低曹操。大有一种“我上我绝逼行”的感觉,因为他们并不会上。
现在看来,曹公秘密回去,可迷惑徐州的军情,应当另有所图。
“文则,多多思考,学孟德用兵之法,日后你百战经历之后也可成一代名将,”鲍信丝毫不吝啬对于禁的夸赞。
“多谢鲍相。”
于禁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时趁着此时天光还亮,开始发呆,应该是真的去思考全盘的布局了。
晚上,天已暗下来时,炊烟散去,关上传来了骚动,换防巡守的兵马热火朝天的打着招呼,由军中小吏遣人来换,不过时值春耕很少有战事,贼寇也不会越关,所以气氛较为轻松。
不过在换防后不久,远处就亮起了大片的火把,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仿佛潮水般用来,天色已黑很难看清人有多少,因为不一定是每个人都带着火把。
一点光亮下可能有七八人,伴随着战马奔腾,很快冲到了关口下,甚至还要兵马沿着两侧的山墙往上攀爬,企图自璧上高处射箭。
“敌袭!”
关上士兵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不过已经完了,这时候鲍信已带着大军而至,于禁身先士卒攻至门下,率三队先锋开路撞关门,在这些守军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时,就已杀进去了。
等将局面控制后,守将王陵被绑到鲍信面前时仍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们和兖州不是没有战事吗?自上年误会解开后,彼此关系一直保持防范但不会过界交战,这可是州牧用无数钱粮和人丁换来的。
结果一开春就被揍了,气抖冷,我们徐州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守住关隘,开关放骑兵进来,”于禁下完了命令之后,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王陵,道:“我这里需要一个向导,无需你投诚,如果肯带路的话,放过你关内的三百多兄弟,不肯就当即全部坑杀,只留你一人活着。”
王陵:“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