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除了林沐幺儿,谁还能在杜如冰的牌位上刻上‘爱妻’二字,瞬间,她明白了其中缘由。
“我想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杨清引着她去了偏僻无人的屋子,确定四周无人后才问道:“怎么又想说了,莫不是想诓骗我?”
今日的蒲寻脸色极好,目光炯炯,看着与正常人无异,且颇有姿色。
“我看到了如冰的牌位,能在牌位上刻上‘爱妻’两个字的,只有一人…”
她庆幸还有林氏骨血在世,同时,也越发的心疼杜如冰,如果她知道未婚夫已经娶妻,又该如何面对?
她淡淡一笑,并没有指出何人,看着杨清,眼底流露出欢喜,“这些年我活在刘仞给我编织的牢狱中,见过太多为权势和富贵折腰的人了,它轻易便可改变一个人几十年的心性和原则,我怕了,所以即便知道你同是幽州谋逆案中的无辜人,我也不敢交付信任。”
“林沐大人在战场纵横驰骋,护国佑民,一声戍守幽州,但他没有死在沙场上,反而被他忠于的君主杀害,死在宫廷政变的阴谋中,幽州自此被扣上了谋逆的罪名,披肝沥胆的幽州将领们也成了旁人口诛笔伐的千古罪人…昔日知道内情的人皆遭迫害,活着的,不是狼心狗肺,就是忘恩负义。”
她冷笑一声,似那句‘忘恩负义’在骂自己,“今时今日,你虽娶了仇人之女,但你身体里流淌着的仍是林沐大人的血脉,此仇难报,我也要告知你真相…”
蒲寻不知今日是何夕,以为当今圣上仍是惠帝,报仇就等同于造反,此仇的确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