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芜气得更狠了,也不管那么多了,“大婚之夜,杨大人收到一封不知名的信后就匆匆离开,连句话都没有留下,可曾想过洞房花烛夜公主独守空房的滋味?公主这般体谅他,他何曾考虑过你?”
这一番话刚好戳中景阳的伤心处,眼底隐隐流露出悲伤,她无言以对,撇过头,不想面对。
卫晋也觉得杨清做得实在不妥,硬着头皮辩解道:“清墨定是有急事,不然也不会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离开。”
秋芜正欲怼他两句,景阳拦道:“别说了,他至今未归,别是摊上什么麻烦还好。”
她转过头,朝着卫晋请求道:“还要劳烦兄长出去寻一寻,确认他安好即好。”
卫晋颇不好意思,连连应是,一转身,刚好瞧见他回来,“清墨,你可算回来了。”
杨清扫了眼满地狼籍,眼睛半阖着,深邃的瞳孔泛着波光,“对不起,昨日忽有要事,不得不离开…”
大婚当日留她一人独守空房,什么解释都太过苍白,杨清顿觉无力,没有再说下去。
“公主生气是自然,杨清尊重公主的意思。”他转过头,吩咐卫晋,“收拾东西。”
“是。”
卫晋立即弯身捡起杨清的衣物和经籍,见状,景阳忽觉鱼胶粘口,有千言万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胸口似堵了块大石头。
杨清搬出了惠王府,又回到了卫家。
卫晋把经籍一本本放回原处,“我看这公主挺好的,性子一点也不跋扈,若是旁人的夫君在洞房花烛夜玩起了失踪,那不扒了他的皮?但你看公主多大度,她竟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