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梦中,他也曾给她刷过鞋子,每每想起,她都会羞涩好久,可当下这般,她接受得坦然,心底竟毫无波澜。
等了许久,始终不见陆达,景阳忍不住问道:“陆大人呢?”
“他去邑化关了。”
似是知道她不愿意听他说话,他言简意赅,多一字都不肯说,可他不说,景阳满肚子的疑惑谁来解答?
景阳搓着手等了半天,内心燃起急火,觑了他半天也没见他有要说话的意思,终于,她忍不住了,又道:“那我们呢?不一起去吗?”
她自幼在“牢笼中”,并不知道邑化关的方向,也不甚清楚当下的局势。
“我们得去钰晶城,把消息传回上京城并早做防范。”
钰晶城,她听陆达说起过,距离西武关不远,应该是黎国下一个目标。
她似懂非懂的“嗯”了一声,然后见杨清从腰间扯下水壶递给她,“渴了吧?喝点吧。”
那个水壶她见过,这几日一直挂在杨清的腰间,他喝过了。
即便是夫妻时,她也从未与他共用这种亲密的东西,更何况两人眼下已经和离了。
景阳看着那水壶咽了咽口水,迟迟没有接过来。
杨清似瞧出她的心思,又道:“只有这一个水壶了,新灌的,我还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