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闻言眸光黯淡,借着幽暗的火光去看一旁熟睡的景阳,“她承受不起真相,与其反躬自责,不如一直恨着我吧!”
陆达叹了一口气,“怪我当时多嘴!”
…
翌日一早,景阳睁开眼时,环视一周,只见庙里空荡荡的。
昨夜不知怎的,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陆大人,陆大人…”
四周空荡荡的,无人应她,她起身想四处寻寻,却发现脚上的鞋子不翼而飞。
“陆大人…”
景阳赤脚走向门外,推开门的一刹那,金色的阳光扑面而来,她偏过身用衣袖遮面,须臾过后,抬眸看向四周,只见远处有一处墨绿色的湖泊,杨清蹲在湖泊边上似在做些什么。
昨日一事,她受到了惊吓,眼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温热的黄沙将温度传至脚底,让人的内心莫名的安宁。
俄顷,杨清站起身来,一抬眼就看到了她,他手上拎着一双软缎绣花鞋正滴着水,淋淋漓漓了一路到了她的面前。
杨清看了一眼她玉白般的脚,弯身捞起她的身子,走入庙中。
“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
说话的功夫,杨清已经抱着她走了进去,将她放下后,燃起了火烘干鞋子。
昨日西武关血流成河,弄脏了鞋子,景阳看了看他手中湿漉漉的鞋子,没有一丝血迹,原来他一早是忙这件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