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景阳从宫中回来后,他紧忙跟在身后,忧心忡忡道:“公主,现在铺子不景气,做得都是亏本的买卖,你还定这么高的价,如果铺子继续经营,我们亏得不仅是买铺子的银子,还有经营铺子的银子,还有田地和粮食,现在勋贵世家不是早就屯好了粮食,就是离开上京城避祸了,我们收这么多年粮食卖给谁啊?”
他长叹了一口气,忧形于色,“最主要的是,有一大部分是宅邸,租又租不出去,卖也卖不出去,入手就是个赔钱的…唉,短短半日,库房就支出了五千两黄金,照这样一边下去,不到十日库房就空了,连施粥都困难了,而且…”
他面露难色,“而且库房只有五万两黄金,根本支撑不了十日。”
景阳在宫中跪了半日了,不仅乏的很,还受病痛的折磨,闻言,她疾咳了两声,诧异道:“那五万两呢?”
账房先生见四下无人,凑上去低声道:“将军出征前一日偷偷运走了。”
“他可曾说运往何处?是何用途?”
因这十万两黄金,他受世人唾骂,成了黎民百姓口中敲诈皇帝的奸臣,景阳不信,她认定杨清一定有不得不做的苦衷。
“黄金是齐五大人提走的,小的不知。”
账房先生摇了摇头,抬眼问道:“所以这铺子、田地…还买吗?”
若不是知晓杨清的为人,连账房先生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携带黄金逃了,那公主听完后又该作何感想?
账房先生有些后悔说出此事,担心两人生了嫌隙,正欲再解释两句时,景阳坚定道:“买,说出的承诺当然要兑现。”
她接过账本,仔细看了一遍,“这样,你以核对账目和契据为由,改为每日只有辰时可以买卖地契田产等,然后你核对好铺子里的货物,把掌柜和杂役的工钱涨一倍,安抚好人心,立即着人开张,只要让钱财动起来,就能满足城内百姓的需求,留给我们解决困难的时间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