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被她这一句话逗得乐不可支，捂着肚子笑了好半晌，方才能停下来。

杜茹玥一边将烤好的鱼分成两份，一边压低声音提醒云芷：“表姐，你小声些，莫要叫人听见了。”

因着护送他们回来的，全是谢骞的人，是以，杜茹玥说话时，一直都压着声音。

他们歇脚的地方没什么风，距离那些人又远，再加上柴火燃烧，发出的声响，是以，那些人压根听不清两人的对话。

但，云芷这一笑，却是声音大，以至于引得好几个人往这里瞧，好在，那些人跟她们也熟，只看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毕竟，这两位，一个是世子妃，一个很可能是未来的大皇子妃，且，一个绝佳女医，一个蛊毒双修，那些人，纵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心思。

甚至，他们都觉得，这两位，根本不需要他们护送，而大皇子之所以派他们来，纯属是怕这两位驾车累得慌。

但，他们怎么想，云芷并不在意，此时此刻，云芷一手拿着烤鱼，一手拍着杜茹玥的肩膀，努力压住笑声道：“姑姑原来……竟是这么教你的么？”

“外祖母难道不是这么教你的？”

啃了口鱼肉的杜茹玥，一边嚼肉，一边反问。

“好像……差不多。”

云芷总算止住了笑，凑到杜茹玥身边，啃着烤鱼道：“不过，你外祖母，相对委婉。”

杜茹玥哼了声，“万变不离其宗，归根结底，是一个意思。”她说着，看了云芷一眼道：“表姐可莫要忘了，我娘亲，归根结底，是祖母教出来的。”

“也是。”

云芷认同的点头，想起什么来问：“你觉得，你爹娘关系如何？”

“很好。”

杜茹玥想都没想便给出了答案，但，她紧接着补充道：“但，我娘亲说了，我爹爹可能是不错，但，归根结底，还是她能拿捏我爹爹，否则，我爹爹也很难很好。”

“再有，这世上的人，都是会变得，还是少年郎时，可能大多数男子都很好，可等到年岁上涨时，心境想法，也都会随之改变。”

云芷认同的点头。

杜茹玥继续道：“我娘亲还说，不要指着一个人永远不变，毕竟，我们自己都在改变，还有，也不要全身心都奔赴在男人身上，没有用，我们女子，生来便不易，所以，要为自己而活。”

“为自己而活……”云芷蹙着眉头呢喃了一句，看着杜茹玥问：“那，若女子没有夫君，不就是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