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一愣,唇角微扬,很快又压下,轻点头应声道:“好!”
情意渐深,往往无需赘言,只在细微之处留藏。
“阿竹姑娘,可否再教我剑法?”顾川凝望着她,诚恳问道,“已有两日未曾练剑,若无姑娘这位良师在侧,我自觉剑法已显生疏。”
阿竹默然不答,目光却落在他手中的长枪之上,似有所指。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顾川恍然大笑,道:“阿竹姑娘是觉得我太过贪心了吗?枪要练,剑也要练的。”
闻言,阿竹轻轻点头,吐出一个字:“好。”
“如此,便开始吧。”顾川说罢,将黑缨轻轻搁置一旁,取过长剑,翩然挥舞。
院中,风声萧萧,树下少年剑随心动。
阿竹怀抱长剑,依偎于树干旁,一双清澈的眸子凝视着那练剑的少年,神情恍惚,似有所思。
剑法练罢,顾川又走进了书房中,长公主最终选择离去,顺从了他的建议。
说实在的,这个结果虽在意料之中,却又带着几分意外。
不过总归是好的,此举有益无害,可稳步布局,无需冒险行兵,毕竟兵行险招,终非上策。
顾川对宇文谨的忠告,字字发自肺腑,她若欲登临皇位,留守皇城的机会实在渺茫,当今陛下不会愿意,朝臣亦难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