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存义摇头。
二哥,我不同意你意见。
当初大哥为什么在岛中设了传送法阵?
那便是想到了可能有今日之事发生。
一旦事不可为,就让我们撤出。
这中乡岛又不会长腿跑掉,我们该撤便撤,将来再找机会将其夺回不就得了?
大哥的家可不是中乡岛这一块死地方。
蜀赤土在旁边皱眉道。
只是现在撤也确实不好撤。
如果骤然有强敌来袭,阵法被破,我们没办法,只能从传送法阵撤离。
只是眼下岛中还有几百弟子,另外魔灾以后历年来投靠来的散修也有上千人,更不用提他们的亲属家人,那又是一个庞大数字。
我们若要撤退,带不带他们走?
若是队伍太大便很容易被魔族发现成为攻击目标,到时候大家便都走不了。
搞不好撤退变成溃败,一发不可收拾。
我倒不是非要死守中乡岛,而是眼下看来,但是想撤也未必能撤得了。
蓝五同起身道诸位师叔,这事情便交给我吧。
咱们必须得给中乡岛保留火种和元气。
你们几人再加上几名杰出弟子,单独编成一队撤退。
我在率领大队伍走另一条道路,是生是死就看运气。
铁公长老一瞪眼睛。
我们中乡岛金丹就这么几个,若是要带大队伍转移,也必须是我去。
众人议论纷纷。
有要留得青山在,有要给大哥看好家,有的主张撤离时分成主副两队,各自看运气。
眼看大家乱糟糟说了一通,也没能定个章程。
归抱柱到现在才喘出一口气了,他转头看向潘芙蓉虚弱道。
“大嫂,你是什么意思?”
“要走要留,走该怎么走,留该怎么留?”
“还是你来拿意见吧!”
王虎和张存义对视一眼也点头道。
“大嫂,便由你来决定吧,就像当初在流民军中一样!”
“我们是走是留,其实都是在搏运气,既然都是赌,我相信大嫂你,你来坐庄赌这一把。”
蜀赤土和蓝五同只是点头,没有说话,看向潘芙蓉。
因为潘芙蓉是路野的道侣。
众人一向很尊重大嫂,大哥不在的话,大嫂的意见就变得尤为重要。
潘芙蓉见众人一起看上她,立刻觉得肩膀上似多了两座山,沉甸甸难以言喻。
无论做出哪一个选项都有风险。
其实就是在赌。
而这赌注就是她和众人的身家性命。
若是赌不好了,怕是连累整个中乡岛上下上千修士全都没有好下场。
一时之间她愁结百转,迟迟无法下定决心,额头出汗紧咬嘴唇。
“当家的,若是你再变好了!”
她心中叫苦。
王子宽见大伯母迟迟无法拿出意见,灵机一动站了出来。
“大伯母,既然你也无法轻易下定决心。”
“不如这样。”
“我彪哥好赌,身上常年带着骰子。”
“不如你拿骰子掷两下,咱们便看看老天爷是什么意思。”
潘芙蓉还未来得及变态。
王虎和张存义大怒一起呵斥。
“如此大事,岂能如此轻率?”
“彪儿,你每日不勤加修炼,怎么还玩物丧志?”
王子宽和张彪被训得灰头土脸。
就在此时,岛中钟声再次响起。
不过这次敲响的不是警钟,而是迎客钟。
众人好奇。
大战之后又有谁来登岛呢?
难道是周围那些附属岛屿的族长们?
此时便见岛外飞来两道遁光,直奔山峰,在空中盘旋几圈才落下。
为首一人身穿白袍,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颌下三缕胡须,是一长的极为气派的中年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