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跟上来说道:“姑爷,今日有许多帖子,请姑爷前去赴宴。不过我看了一遍,多是一些东京本地士子,以经商之家为主。豪门显贵,却是一家都没有。”
“明日遣人答复一下,近日要拜访欧阳公的好友,不便赴宴。”
“可要再约定日期?”
“看来是京中无人管束,做主的久了,让你忘了听人说话的本领。”王言笑呵呵的拍了拍管事的肩膀,“当然是不约定了。”
扬州与京城的生态不一样,他参与的聚会,拉拢的人,都是未来扬州的代表,他们只要大多数的人同意了一件事情,就可以左右扬州的发展。
但是京城的环境复杂,这些人确实有能量,但是没什么大用。他们的邀请,属于是看猴一样,谁邀请他去了,谁有面子,这显然不很好。
说到底还是王言太年轻,没有功名,没有官职,学说的影响力也太小,没有坚实的拥趸,偌大的声望与影响力,还没有转换成可以操纵的势力,不成气候。…。。
但凡过个三五年,现在给他下帖子的这些人得在门口排队见他。不用他争取、拉拢,利益相和就是要自动往他身边聚拢的……
没理会有些不知如何自处的管事,王言转而问道:“往包公府上递帖子了?”
“包公答允,明日午后可往。”
“去忙吧,安顿好尧夫兄长。”
王言钻进了厨房,一点儿不藏私的找来了盛家做大锅饭的厨子一起做饭,直接传授起了厨艺。这玩意儿就是教会一群人,大家都舒服。
只不过王言没有故意推广罢了,因为人民群众不太需要,吃酱菜都费劲呢,油水都不够,何谈炒菜。而他自己又可以吃到,没有必要费心。
而在扬州,欧阳修跟盛家,家中的厨子都在王言家里进修过,从炊具到调料,全都掌握,做的还不错。
盛纮虽然没有商业头脑,但是有好事儿也不忘了大房那边。跟王言打过招呼以后,就又培训了盛家大房的厨子。现在盛家大房已经在宥阳开起了饭店,赚起了钱,就是他来之前时候的事儿……
王言这边炒菜,那边小栋梁指挥着人做起了烧烤。小栋梁爱吃烤羊肉串,王言在扬州可是没少做,小破孩子烧烤手艺都练出来了……
不出意外的,他做的菜以及小栋梁的烧烤,收获了范纯仁与冯京的极高评价。再合着高谈阔论,不觉得就醉倒过去……
翌日一早,冯京与范纯仁都是痛苦的揉着脑袋坐到了饭桌上。
冯京一声长叹,对披散着头发的王言说道:“子言误我,来此本是图个清净,可以好生温书,却未曾想,竟是连醉两日。”
“子言啊,还是科考为要啊。”范纯仁连连点头。
“明明是二位兄长与小弟拼酒,今朝酒醒却要怪到小弟头上,这可真是……”王言一脸的看不上这俩货,喝酒了话很密。
“又不是整日饮酒作乐,偶尔一两次无甚大事。来,二位兄长喝粥,吃清淡些,最是回魂。”
范纯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而后吹着热粥,问道:“子言今日往何处去?”
“我师欧阳公于京中有诸多好友,不可不拜。昨日已与包公递了帖子,今日下午去府上,二位兄长可要同去?”
范纯仁点了点头,却是冯京好像很犹豫的说话:“子言不告而带人同去,怕是不好吧……”
“当世兄说的哪里话,包公安能如此小量?同去便是。”
如今老包是三司户部副使,位置不低,而且素有良名,年轻士子对于这种人物,都是很崇敬的,任谁有了机会都想见一见。
冯京都把想去写脸上了,他关系没有王言硬,有机会肯定要去的。大佬都喜欢有才华的年轻人,他冯京虽然没有王言牛逼,但也是不差的,不过假装推拒而已。
“同去同去。”范纯仁说道,“我也得了家父授益,要拜会包公,子言不提,我也要说的。”
“如此甚好。”王言含笑点头。
三人吃了早饭,又收拾了一番,而后互相出题,一人写了一篇策论,互相传阅交流一番,一上午便也就消耗了。
又吃了午饭,估摸着老包午休的差不多了,这才出发去往府上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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