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秀秀,哦,不对,现在得是江口结子,很明显的也没怎么把他当回事儿,是在帮着江口利成。
倒也谈不上多失望,毕竟那天晚上二人隔空相望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失望,再失望也失不到哪里去。
“我们是上个月从额福冈上的岸。”喝了口茶水,他说:“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就是想了解言哥的底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们就是一条船上过来的,之前并不认识,就算我知道,也不会跟他说的,你告诉他不用白费心思。另外,你告诉他,如果想好好活着,就不要挑战言哥,大家合作发财,对谁都好。还有,身份的事要抓紧办,不要耍我们。就这样,走了。”
听着秀秀的翻译,江口利成保持着微笑,但是目光之中难掩的阴沉还是被铁头瞧见了。铁头也没在意,再阴沉又能怎么样?他直接起身,到了门口坐在那里穿鞋。
江口利成看着铁头的背影,看着铁头后背因为弯腰而不自然的凸起,那形状他并不陌生。他让秀秀翻译道:“我让人开车送你回去吧。”
铁头起身跺了跺脚:“不需要。”
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秀秀,他干脆的转身离开……
“死心了?”
太保租住的房中,一帮人在一楼吞云吐雾,王言笑呵呵的接过铁头递来的枪,如此问道。
“人家结婚那么多年,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哪有什么死心不死心的。”铁头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就是看看她过的怎么样……”
小戴拍了拍他的肩膀:“铁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言哥可说了,台南帮的风俗店里可有日本女人。一会儿咱们过去,让那个冯昆给咱们安排安排,来个真正的轰炸东经。”
铁头笑道:“必须的。”
在这些人的注视下,王言咔咔的摆弄着手枪退了膛,而后象征性的插在腰间:“走了,咱们简单的去吃口饭,然后就去盘算盘算台南帮的家底。”
一边的太保小心的问道:“言哥?要不要我跟你们一起去?”
白天的时候,他去找了老鬼他们,已经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本来他就害怕王言,听说昨天死了十个人,尤其里面还有风光无比,不可一世的台南帮流氓头子高宏在内,他就更害怕了。
同时也在为之前对王言的不尊重而忏悔,因为王言真的没有拿枪吓唬他们玩,是真敢弄死他们。同时也万分庆幸,幸亏自己还算有良心,远房亲戚的侄子都照顾着,对王言有用,要不然他就是不死,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王言说:“想去就去吧,正好到时候你们三个一起轰炸东经,耍耍日本娘们儿。”
说是简单的吃口饭,但实际上四人还是大鱼大肉的大吃大喝了一通,席间的话题也没别的,就是小戴跟太保两个说骚话,铁头心猿意马的在一边听着,他需要如此去发泄一下情绪。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找女人,结果女人跟了小日本的流氓头子。转而也想跟着好大哥做流氓,结果前面才刚说了话,紧接着就去抡刀片子跟人火拼,还死了不少人。今天又是见到了女人的幸福生活。这三件事,每一件都是一个打击。
吃过了晚饭,去到大吉酒吧的时候已是七点多。又是一天夜生活的开始,但是今天的大吉酒吧的霓虹招牌却没有亮起,门口也立起了装修歇业的牌子。
最让王言感觉有意思的是,他在远处看到了几个昨天的客人,他们聚在一起,看着这边的情况。见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些人激灵一下子,然后转身就跑。果然,哪里都有不要命的好事者。
而在这酒吧门口,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弟带着一个昨天没见过的小弟恭敬的叫人、开门,这是老带新,怕新来的人不认识言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王言满意的点头,拍了拍那个鼻青脸肿的小弟,而后当先走了进去。
酒吧内,早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冯昆,已经拄着拐,带人站在进门的位置等着了,见王言进去,二话不说就是齐声的招呼‘言哥’。
冯昆笑道:“言哥,你看收拾的怎么样?还满意吧?”
昨天破碎的桌椅,以及满地的玻璃碴子、血迹、呕吐物、屎尿等等已经统统不见,桌椅全换了新的,吧台被打碎的玻璃酒架也重新装好,空气中丝毫的难闻味道都没有,满是香薰的味道。
王言点了点头,在靠近舞池的位置坐下,弄了一杯酒喝,点了一根烟,看着陪笑脸冯昆:“昨天那二十具尸体是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