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赞扬,多少的有点儿磕碜人了,谁他妈是好人?
王言没有争辩,问道:“听说你不开巴士了?”
“是啊。”罗慧玲叹了口气:“以前辛辛苦苦,只是想要把方家的儿女拉扯大。现在他们都大了,不用我再操心。丁蟹被判终身监禁,心里这口气也出了,就想着休息一阵再做打算。我都三十多岁了,也该为自己活一活了,只是这一闲下来,反倒不知该做些什么。”
跟她举起的杯碰了一下,王言喝了酒:“以前听你说因为丁蟹骚扰不读书了,现在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再读一读。”
“我都这个岁数了,算了吧。”
“历史上老年出山的比比皆是,何况你才过三十,都来得及。”
罗慧玲摇了摇头:“当年,我认识丁蟹的时候………”接下来,罗慧玲细数从认识丁蟹到现在,中间的种种坎坷不易,说的是泪流满面。
之前还好,咬牙切齿的忍受,现在丁蟹终于进去了,大仇得报,回首来时路,怎个心酸了得,就很委屈。
王言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安静的听着罗慧玲的哭诉,不时的跟她一起碰杯喝酒。这都是压了很久的话,跟方家兄妹说不合适,那好像是抱怨什么的,影响家庭团结。但这么多年一直压在心里,如今大仇得报,不说出来她难受,或许这也是罗慧玲找他喝酒的一个原因。
半晌,罗慧玲说完回过味来,看着对面微笑的王言:“不好意思啊,一时激动说了这么久。”
“没事,听你说完,我觉得接下来你确实要为自己活了。”
罗慧玲笑着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说,跟王言喝了一杯问道:“你跟阮梅一起这么久,什么时候结婚啊?”
王言随口回道:“明年吧,等她的病彻底好了之后。”
“阮梅真是好命啊,遇到了你这样的好男人。”
罗慧玲知道阮梅有先天性心脏病,毕竟当初阮梅煎药还闹过一阵,不光是她,公屋那一栋楼的人都知道。但谁能想到,狗都嫌的一个烂仔,竟然医术那么好,还组建了龙腾势力越来越大,越来越成功,真的混出位了……
王言喝了一杯酒:“为放进新守了这么多年,如今他的儿女都被你带大了,有没有想过找个归宿啊?那个叫什么光的便衣不是追你追的紧?”
“你说李光啊……就是朋友而已,没可能的。”罗慧玲想了想,摇头苦笑:“再说都这么大岁数了,谁还要啊,就这样挺好。”
“不要总是把年纪挂在嘴边,我觉得你这个年纪就不错,又没有多老。而且啊,你天生丽质,不比现在二十多的女子差。”
罗慧玲惊讶的看着王言:“你真这么想?”
“当然。”
“算了吧,人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知道你在哄我啊……”罗慧玲失笑,连连摇头,还自己提了一杯。她的脸颊泛起少女的桃红,许氏醉酒的酡红罢……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没有退却的道理。王言直视着罗慧玲的双眼,后者不自然的目光飘忽。只听他淡淡说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别闹了,阿言。”罗慧玲连连摇头:“你不是才说过,明年要和阿梅结婚的么。况且我大你那么多,也不登对啊。”
王言没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
“是不是喝醉了?你这做大哥的,酒量还比不过一个女子?”
王言仍旧不语。
罗慧玲有些慌,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王言目录挣扎。
良久,她突然笑了起来,倒满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酒杯:“不瞒你说,阿言。以前……”
停顿片刻,罗慧玲下定了决心,继续道:“以前我确实想过,你人那么好,哪个女人会不动心呢。只是你和阿梅那么恩爱,我年纪又大你许多……今天就当你我醉酒胡言,以后可不要再说胡话了……”
还是那句话,王言是一个愈接触,愈让人着迷的男人。罗慧玲跟他接触一年多,这一次又帮忙抓了丁蟹,打折了一条腿,在其心中,他的分数都爆表了。
王言摇头,嘴角扬起:“我是什么人?”
“好人!”
“结账。”王言没有再说,而是挥手招过服务员,掏出钱包要算账。
“还没喝完酒啊。”见王言要结账,罗慧玲赶紧的起身拦住他:“不是说好了我请。”
王言哈哈一笑,直接搂住她的娇躯,在其耳边低语:“我是什么人?是烂仔啊。”
感受到耳盼的温热,罗慧玲一下软了身体,抓着王言的手却攥的很用力,小声的说道:“阿……阿言,我们这样不好,这样不好的。”
王言怎么会理会那许多,听说多少钱之后,自钱包抽出几张港币:“不用找了。”
随后架着无力的罗慧玲出门、打车、到了酒店。
罗慧玲是纯纯良家,早起跟丁蟹、方进新之后,就再没有过别人,紧致。
一开始,罗慧玲是拒绝的,不过肌肤相触,那感知到的自己身体的火热,那激情颤栗,那填的满满的充实。她无力反抗,用她那虽然开车多年,但保养得当的素手紧扯着床单,室内回荡的是压抑着的声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