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感受到身边的动静,迷糊的王言也清醒过来,不过他没有睁眼。
阮梅抬头看着被自己搂着的王言,在一看自己的腿正骑在王言身上。感受到小腿处异物的顶撞,阮梅啊的一声快速抽腿,同时不忘照着王言抡王八拳。
“流氓,你这个扑街,占我便宜啊……”
王言睁开眼,一把抓住阮梅的双手:“你看清楚,这是我家。”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阮梅气呼呼的:“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王言是睁眼说瞎话:“我叫你了,结果怎么都叫不醒。那我总不能睡地下,睡马路吧,着凉生病了,医药费你报销?”
阮梅气势弱了下来:“你真叫我了?”
“叫了。”王言松开手,一脸嫌弃:“睡的跟猪一样,还流口水……”
“不许说了,哼……”阮梅听的多少有点儿脸红,恨恨的又给了王言两拳,穿上鞋落荒而逃。
王言还在后边喊呢:“不用做早餐了,一会儿我去买……”
没得到回应,王言笑呵呵的起床换了一身新的半袖裤衩子以及布鞋,提着旧的衣服鞋下楼扔进垃圾堆,顺便买了早餐回来。
阮梅还生气呢,不过看王言老神在在吃东西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憋住:“喂,昨天怎么样啊?看你好好的,没被人砍吧?”
“盼着我被人砍死是吧?”
“不是啊,我不是……”
“看你急的。”往嘴里塞了个包子,王言嘟囔道:“昨天很顺利,现在哥哥我是马鞍山的扛把子。以后出去提我名字,没人敢惹你。”
“是不是真那么威?我还真没见过住公屋的大哥啊。”阮梅切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着一脸好奇的凑过来,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王言:“不过说真的,昨天你说那几十万,几百万的都是真的?”
“怎么?要抢我?”
“问一下嘛,说说呗。”
“……那条街上的酒吧、歌舞厅什么的知不知啊?”
“知道,怎么了?”
“我的。”王言怂了怂肩:“另外……那条街知不知?”
阮梅愣愣点头:“也是你的?”
“不光如此,下周一开始,还要开始收管理费,哦,就是保护费,你说我有没有钱?”
“那得多少钱啊……”阮梅眨着大眼睛,一脸的憧憬。接着,反应了过来:“说的那么夸张,不还是住公屋?真是,牛什么牛。”
“知不知我手下小弟多少?”不等阮梅回答,王言伸出三根手指:“三百多啊。每人每月五千块,近两百万啊,这还光是薪水。我做大哥的要请小弟们喝酒吃肉吧,出去打架受了伤,是不是要赔医药费,这都是花销,哪儿有钱住千尺豪宅?”
“五千块?”阮梅不敢相信的看着王言:“你给古惑仔发五千块的薪水?”
“怎么了?”
“怎么了?那是五千块啊,你知不知我和婆婆存钱有多辛苦啊,一个月都伸不下几千块。结果你给古惑仔发薪水,就每人每月五千块?”
“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被人砍死了,高风险高待遇喽。”
阮梅瞪着王言,想了想说道:“既然你这么有钱,要不干脆不要收别人的保护费了,他们做生意也不容易,赚钱很辛苦的,还要被你抢……怎么了嘛,瞪我干什么?就知道吓唬我啊……”
在王言的注视下,阮梅的声音弱了下去,直到她不说话,这才不要逼脸的说道:“凭什么他们给别人交,就不给我交?这是谁的道理?我统一了马鞍山,让他们不用被别的帮派欺负,不再被多收钱,难道不是帮助他们?他们给我钱,我守住他们的生意,不让别人过来骚扰,维护好的经营环境叫他们多赚钱,不是互惠互利?多好的事儿,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抢?”
阮梅撇嘴,低头喝粥:“我就是说一说嘛,那么凶干什么……”
“你自己的病都没钱看,要不是我好心帮忙,说不定哪一天你就没了。不想想自己,还有心思管别人?”王言瞪眼:“吃饭。”
被迎头喷了一顿,阮梅气呼呼的瞪了王言一眼,埋头很凶的吃饭,好像当成了王言,高低咬死他……
王言根本不在意,还没事儿撩拨两下,看着咋咋唬唬的阮梅着实有趣的紧。
老太太还是那样,笑眯眯的吃饭,乐呵呵的看着两人斗嘴。从小养到大,自家孙女她是知道的,那点儿小心思又这么瞒得过。王言她是挺满意的,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做正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横尸街头,还容易牵累到她们。有心想劝孙女回头是岸,但她说话也不好使。再说还要指着王言治病调养,没感觉相处时间长了也会有。索性也就听之任之,爱咋咋地,反正她管不了。
吃过饭,王言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日常的看病开始。都知道王言被抓,但后来也都知道就关二十四小时。说实话,这些人不觉得有什么。家里有古惑仔街上混的,哪儿个没被关过,那也叫事儿?他们甚至连担心都没有。
现在王言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当然是郎中的名声。住公屋的这些人各行各业遍布港九,上班没事儿难免会交流一下病情,又因为王言古惑仔,还是带头大哥扛把子的身份更添传奇,很多人将信将疑之下,图便宜也会过来看一看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可预见的,随着时间的积累,王神医的名号应该会响彻港九……
至于故事的主人公方展博,在这也住两三天了,该知道他王某人到底威不威。虽然仍旧人嫌狗憎,但见到阮梅绝对不多话,看了王言老远就绕道。惹不起就躲,这辈子跟阮梅是搭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