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家重孙女茜茜乖,你知道么,我家茜茜年纪轻轻,可现在已经拿了三次二等功!啧啧,这才是我家宝贝啊!”
洛栖听着王山海的唠叨,略感无语,在王山海嘴里不争气的儿子和女儿,一个是某地的一把手,还有一个是着名的书法家,那几个孙子都开了现在社会上举足轻重的企业公司,可他都不满意,觉得家里没人继承他的衣钵,嘴里最常出现的就是家门不幸这四个字。
王山海看着人们在他的葬礼上哭成一团,心里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反而转头看向身边一直没有动静的洛栖,“娃娃。”
他叫洛栖一直就叫娃娃,以他的年纪而言,洛栖在他面前也确实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娃娃。
“你戴着面具,看不清你的脸,但我能感受到,你很年轻,太年轻了,娃娃······”
“你不要生气,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年轻就是你最大的本钱。”
“我爸爸打小日子的时候,就是个娃娃,我去北鲜的时候,也只是个娃娃兵,我没有觉得娃娃做不成大事情。”
“我就是……哎,咋说,我就是觉得,你还啷个小,我们当年死了这么多兄弟,血染江山,不就是想你们过好日子!结果……这么小的娃娃,这么小啊……”
“你还年轻,送死的事情,让我们来吧。”
“还没考大学吧?好好读书,上个好大学,将来为社会做贡献。”
王山海抓住了洛栖的手,语重深长,“我有感觉,只要活下去,你将来的成就一定很高,娃娃,我们都要加油噻!”
他的手皮肤干枯,满是褶皱,他的力气不大,洛栖却莫名没有挣开他的手,只是低声说,“谢谢。”
王山海哈哈大笑,“谢啥,都是应该的!”
“你学校里应该教过这首歌,怎么唱来着?”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鸽哨声伴着起床号音,但这世界并不安宁,和平年代也有激荡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