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州眯着眼睛打量她,明显是认出沈听榆来了,他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都住在这里了,你说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厉凌州嘲讽一笑,“小地方回来的人还真是下贱,什么人的床都敢上。”

沈听榆的眼底冷了冷,皮笑肉不笑地说:“什么人?他不是你的儿子吗?语气怎么这么轻蔑?”

“呵!我才没有他那样的儿子,我和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厉凌州边说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膝盖。

沈听榆的心里咯噔一声,暗想:看来他的腿断了真的和阿渊有关系。

她凝了凝心神,假装无情地道:“你们什么仇什么怨都和我没有关系,反正他现在也进去了,我好心去看他他还恶言相向,我和他之间已经断绝关系了。”

沈听榆现在全都明白了,如果自己在此刻暴露和阿渊的关系,那么他的敌人便会赌她是阿渊的软肋。

到时候不止是她有危险,就连阿渊也会被牵制。

所以现在最好的处境就是,撇清关系。

厉凌州一直在眯着眼睛看她,想看她到底是不是在骗自己。

沈听榆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后背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问:“既然你和他父子关系不好,那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