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第与娘妻尤婉,都在那小声安慰着许老夫人。
许父简直快要气炸了,看见许明远进来以后,他赶忙拿起桌上的休妻书,便让许明远快速签字。
“明远,我许家待你丈家不薄。你娘子姚氏千方百计算计你妹妹芸娘,那是你一母同胞的,你难道就忍心看她这样受苦?”
许父许震,年轻时候也曾经当过一个小吏。
后来因为家族的关系,他辞官回来做了一个皇商,从此许家便再也没有当官的了。
“是!父亲,可……可是玲儿她……”
“她诬告你妹妹,企图让你妹妹百般谋划算计的和离不行。你妹妹在阎家受了那么多的苦,我们不但帮不了她不说,还要在这个时候给她使绊吗?”
许老夫人越说,心底的那团气也越重。
尤婉见状赶忙继续给她安抚,可许老夫人看着尤婉,又想起地上跪着的姚玲儿,便把她好不容端来的参汤又给砸了下去。
“婆母——婆母——”
尤婉不想姚玲儿,是一届武夫之女。
她本就知道许老夫人为了许家不容易,自己夫君乃至许明远的官职重用,也都是许芸娘讨来的。
尤婉知道感恩,只不过碍于只是这个家的二儿媳妇,很多事她帮不了许老夫人,也指点不了姚玲儿。
“当年我与姚家缔结婚约,你便百般找难,我念你是姚家大家闺秀,从没有做过什么出格之事,满目红妆乃至长街聘礼我便都给了。”
许老夫人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也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那时候许芸娘还没有与阎景成亲,所以许家也便还没有稳当的坐上第一皇商的宝座。
许家私底下也困难,好在惠王及时出手,才免于许姚两家的婚事,在那时候出了乱子。
许老夫人每想到这里,便觉得许家愈加对不上楚长烬。
若是当日阎景来求婚,她看出阎景的用意,或者他和她的女儿,便还可以就此这样下去。
许老夫人捂着胸口,慢慢的扶着椅子坐下。
姚玲儿的此番举动无非是把许家对她的最后一点深情,也给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