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夫人一眼便看出水盼的目的,可当着已然沉浸在其中的阎景,她也不好把话再说下去。
“你……你说什么?”
许芸娘再屋外听了许久,他们两个父慈子孝的对话。
她笑着抱起小七七就往门内赶去,此时阎景和老夫人之间的气氛已然到了剑拔弩张,那自然也就需要她这位正妻出场,来收拾几下残局了。
“砰!”
“婆母!”跪在地上的许芸娘如梨花带雨一般娇弱,她知道水盼的事被阎老夫人知道,自己肯定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为了以后的安定,她不得不兵行险招。
“婆母,我听说侯爷道身被破担心不已,在去下宅巡视的时候,遇见一位老侯爷在世之时,就已经拨到下宅去的老道姑。老道姑告诉我,若是可以寻到一位道法醇厚,可以与侯爷共渡修仙的,那侯爷可在她的助力下快速修回道身。”
许芸娘说着,便又把自己昨夜连夜洋洋洒洒写下的几千字责已状,又递给了阎老夫人看。
这年头哪个女人愿意与别人一起分享相公,许芸娘那洋洋洒洒的几千字责己状,表面都在怪自己的无能,实际上话里话外却全都是对阎景的心疼。
“这……这可真的是你写的?”阎老夫人拿着责己状,心底也是思绪万千。
对于那纸责己状里,许芸娘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儿子的不舍,这也让她这个做婆母的,顿时对她心疼不已。
是啊!
哪个女人会愿意与别人一起共享夫婿,尤其是她的景儿这般优秀,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大夏朝堂里的红人。
“哎!起来吧!”阎老夫人伸手想要扶起许芸娘,可她手臂上那一道道红色的抓痕,也更让她相信,昨夜这个女人是怎样在自己相公与其他人的暧昧声里入睡的。
她看了眼身后已经没有反应的柳霄霄,此时脸色已然煞白的她,心思没有一寸再停在了阎老夫人这里。
“去把浓漪离开以前,送给我的那副铜镜拿来。”
柳霄霄看着床上依旧与水盼调情的阎景泪如雨下,可想到自己此时此刻的身份,她又不得不隐下一把泪,把所有人不甘与委屈,都隐藏在她的眼睛里。
“是,老……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