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他还真欠我的,不过这辈子早就还清了。
“好……”
我没什么力气,强撑着动了动,秦湛的手已经托住了我的后背,慢慢将我放平躺下。
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自然的抓起我的手腕褪掉衣袖。
穆先生取出银针,温热的指尖按在我的手臂上,轻声道,“忍耐些,略疼一下便好。”
我最怕施针,忍不住缩了缩手臂满脸哀求的说,“轻、轻点儿,求你了。”
秦湛幽深的眸子里涌上一抹心疼,一手遮住我的眼睛一手握住我的手,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道,“别怕,疼的话就抓我的手。”
话音未落,我心头便迎来一拳暴击。
袁真人为我施针驱散淤血的时候,秦湛也是这般抓住我的手,被我攥的他手臂一片青紫。
“不用。”
我不自在的抽出手来,轻声说,“我……不怕。”
空气仿佛沉了沉,秦湛执拗的把我的手抓过来,默不作声。
施针后我又沉沉睡了过去,一场风寒仿佛抽去了我浑身的精神,怎么睡都睡不够。
迷迷糊糊中一只略凉的手在我头上覆了覆,秦湛压低声音说,“用了药也施了针,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的还是这般滚烫?”
“是呀,小姐烧的一直说胡话呢,叫都叫不醒……这可如何是好?”
“风乃六阴之首,寒症邪症交织肆虐,加上公主昨夜动怒导致肝气郁滞,五脏不调才会格外严重。”
“谁要听你掉书袋,你都是说怎么办呀!”
“只有让她发汗或可有助,且小人开的方子里有一味主药暂缺,需寻了来配上小人才有把握。”
……
我听见秦湛、清风和穆先生在商量什么,可身上冷的难受,头痛欲裂,一点儿也不想动就默默的听着。
“那就去寻!”
秦湛当机立断道,“往西三四十里就是山城关,应该能寻到……给我药方子。”
穆先生忙说,“大人不可!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图尔托一直催促前行,大人去了没人震的住他,还是小人走一趟。”
“对对,秦大人你可不能离开!”清风也劝说秦湛,“图尔托巴不得小姐死呢,你走了还有谁护着她呀!”
秦湛咬了咬牙,“那好,你骑我的马去,快去快回!这样,前方二十多里的地方有一座破庙还能挡些寒气,你去那里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