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人谬赞了,平安愧不敢当,些许战绩,都是百姓支持,士卒用命。”
朱平安谦虚了一下, 然后坚定的表态,“不过,我与浙军定会竭尽全力,战至一兵一卒,以守护苏州安全,不辜负尚知府对我们的支持和信任。”
“朱大人不用谦虚了,你的表现, 大家都看在眼里。就今日所见, 贵军军用军纪严明,将士士气高昂,令行禁止,非一般军队所能比,可见朱平安知兵也,正是我苏州府所缺的帅才。”尚知府呵呵笑着说道。
“呃......平安岂敢当帅才之称,尚大人言重了。”朱平安苦笑道。
“我这人向来直言直语,不怕你笑话,本地兵兵备司及下属各县属兵,唉……压根无法与贵军相比。兵备司和下属各县的指挥,欺我不通兵事,一个个尸位亲餐, 搪塞应付军务,耽于享乐,迷醉于醇酒美妇,士卒有样学样,军纪废弛,乌烟瘴气。这段时间, 常有倭寇骚扰苏南,纵只是小股倭寇,足足有八千余兵马的他们也都束手无策,畏敌怯战,听任我境内百姓被倭寇蹂躏欺辱。倭寇离境后,他们才装模作样出兵,厚颜无耻的宣扬他们驱逐了倭寇,虚报战功以领赏赐奖金。”
“一开始,我还被他们蒙骗,后来接到乡绅士民举报后,一番调查,才发现真相,甚为愤慨,一怒之下,我撤了几個军官的职,压入大牢严惩。结果,哎,差点激起了兵变。外有倭寇,内再兵变,那就是灾难了。无奈之下, 只好妥协, 将他们放出大牢,恢复原职,让他们戴罪立功……结果,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或者说狗改不了吃屎,他们还是那副德行,没有一点长进!”
“朱大人你们浙军在扩军前,不足千人,亦勇敢的驰援应天,不仅驱逐了倭寇,还全歼了倭寇,有勇有谋,还能练兵,相对于尸位素餐的兵备司上下,朱大人如何不能称帅才?”
尚知府还真是如他本人所说的那样,直言直语,将苏州府的兵备司和下属各县指挥的羞人老底都翻了出来,看得出来,对当地的官兵失望至极了;也可以看得出来,尚知府很是欣赏朱平安,对朱平安率领的浙军也很满意。
“好了,朱大人不用再谦虚了。日后苏州城,就多多拜托朱大人了。”
尚知府说着起身,向朱平安长长一拜。
“拜托朱大人了。”
尚知府所属属官亦跟着起身向朱平安长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