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老儿,正是小老儿。”为首的庄老里正连连作揖道,接着又冤屈又无奈又气愤的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涩的回道,“我们之所以来贵军请求朱大人给我们做主,也是事出有因。唉,你们军营里的三个军爷昨夜里跑到我们庄家村,爬墙私闯民宅,强抢了我们庄家村的两个良家妇女,把她们给糟蹋了啊,我们听到动静,带人把他们堵在家里了,没想到三个军爷不仅有恃无恐,还口出狂言威胁我们庄家村父老乡亲。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来贵军报官,请朱大人给我们做主,为我们主持公道。”
“什么?有三个人昨晚偷溜出去了?!还去庄家村强暴民女?!”守门兵士闻言,不由吃了一惊,感觉事情重大,相视一眼后,让庄老里正等人在辕门外等着,其中一个兵士一路小跑着去向营里报告去了。
是时,朱平安正在洗漱,听了守门兵士汇报后,立刻下令全军彻查人数,核实全赢将士是否满员,是否有人不在军营,以做到心中有数。
另外,不管在庄家村犯案的是不是浙军士兵,都有贼子在庄家村犯案,强暴民女,所以,事不宜迟,宜速速发兵前往庄家村,捉拿贼子。
于是,朱平安在下令彻查人数后,又立马下令道,“刘牧,点精兵五十,随我前往庄家村,另外多备几辆车马,以便庄家村报案里正、百姓坐车前往。”
接连下了两道命令后,朱平安带人去辕门亲自迎接庄老里正等乡亲。
“庄老还有诸位乡亲,还请入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本官已经下令全军彻查清点人数,准备车马,待车马准备好后,我们即刻出发前往贵庄。若发现是我营兵士私自出营为非作歹,本官定不轻饶,一定给贵庄一个交代;若是为非作歹的贼人非是我营兵士,本官也会带入协助贵庄擒拿贼人,交由官府问罪。”
朱平安将庄老里正等人迎进待客营帐后,拎着茶壶给他们每人都倒了一杯热茶,一脸坚定的向他们保证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庄老里正等人受宠若惊,连连道谢,没想到朱平安如此好说话,一点也不徇私包庇,处处为他们着想,顿时一脸感动的说道,“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有大人这一席话,我们这颗心就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庄老里正、诸位乡亲言重了,本官身为提刑按察使司签事又提领浙军,这本就是本官分内之事。说来惭愧,前天贵庄还箪食壶浆来我营犒军,若是作奸犯科之徒确实是我浙军兵士的话,本官真是无地自容了。”
朱平安一脸歉意道。
“大人治军严格,有口皆碑,城里的军营没有比浙军军纪再好的了,自驻扎此地以来,未曾有过扰民之举,今日纯属意外,跟大人无关。”庄老里正等人连忙说道。
“报!”就在这时,一个兵士快步走进来,向朱平安回禀清查人数的结果,进了帐篷后,看大庄老里正等人也在,不由面色有些为难,上前一步,想要耳语告诉朱平安结果。
“庄老里正都是当事人,享有知情权,不必避讳,直言便是。”朱平安微微摆了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