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楚峰胸有成竹、信心十足的目光中,朱平安微微笑着摇了摇头,“非也,张大人,正是因为他们是倭国倭寇的前哨斥候,他们才会来袭扰应天。首先,陪都应天是我大明江南的中枢,也是我大明江南最为富饶的明珠,上虞倭寇作为倭国倭寇前哨斥候,必然要来刺探应天虚实,为将来大举入寇做准备;其次,上虞倭寇作为前哨斥候,他们袭扰应天,目的不是攻下应天城池,而是刺探应天的虚实,窥视应天的兵力部署、战力及城防等情况,只要试探性袭扰一波,达到刺探目的便可,而一旦目的达到,他们就会逃遁,不需要在应天城下碰个粉身碎骨,如此的话,他们生存率就大大提高了,能够保留有生力量返回倭国复命。”
朱平安话音落后,张楚峰怔了数秒,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这些都是子厚你的主观臆断而已,包括上虞之倭寇是前哨斥候,也是你的主观臆断。”
朱平安正要开口,张楚峰便抢先诘问了,“子厚,你先不要急着反驳,我问你,你能保证这些倭寇就是倭国倭寇大举入寇前派遣的探子吗?”
朱平安闻言,顿时无语了,你这问题问的,我怎么能保证他们就是探子呢!即便我知道这伙倭寇就是倭国的探子,我也给你保证不了啊!
我要是能保证,那就有问题了!
朱平安扯了扯嘴角,“我不能保证。”
“那子厚你能保证上虞之倭寇一定会来袭扰应天吗?!”张楚峰追问道。
朱平安继续无语,淡淡道,“我不能保证。”
“你看嘛,你都不能保证,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一切都是子厚你的主观臆断,是你的猜测而已。”张楚峰微微笑了笑,下了一个结论。
“张大人,这不是主观臆断,也不是猜测,这是有根据的推测。”朱平安禁不住无语道。
“有区别吗?!都是些没影的事。”张楚峰顿时摇头笑了起来,然后一副前辈过来人的语气,对朱平安说教道,“子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戎者,非儿戏也,乃是国之大事,需要一千万个谨慎,岂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