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不由对徐海高看了几分,由此可见,徐海为人不失光明磊落。
日后倒是可以考虑多来往。
“徐大人言重了。当初王大人因为误会,联合刘大人上疏后,陆续又有十余份奏疏弹劾平安。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当时场景,很难令人相信平安是清白的。设身处地,怕是平安在场,也会产生误会。”朱平安毫不在意笑了笑,在提到太平知县弹劾自己的时候,还为太平知县辩解了一句。
如此,显得朱平安越发大度宽容、君子之风,衬托的太平知县越发小人。
徐海等人看太平知县的目光越发看不上,太平知县缩在末座,脑袋都快垂到桌子底下去了。
“那些跟风弹劾的人,不辨真伪,一拥而上,为弹劾而弹劾,其心可诛啊。”徐海很有感慨的说道,“有些人啊结党营私,便是如此。只要有人牵头写了一份弹劾其政敌的奏疏,这些党人便趁机群起而攻之,轮番弹劾,如此很是容易误导圣上,令圣上对其政敌产生确有问题的误会......”
徐海是有感而发,他是李默的人,他们与严党不合,在京城饱受严党打压,严党人多势众,利用这种群起而弹之的方式,除掉了不少他们的人。
朱平安点了点头,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很多,尤其是明末党争时尤为严重。
“沉冤昭雪,朱大人有何感想?”徐海问道。
“感慨倒是有一些。”朱平安一脸诚实的说道。
“哦,朱大人有何感慨,我等洗耳恭听。”徐海等人饶有兴致的说道。
“只是一些没有头绪、不成熟的感慨而已。吾妄言之,姑妄听之。其实说来,这次弹劾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平安一介知县,一场误会便导致如此兴师动众。若是知府、布政使等封疆大吏或者镇守一方的总兵大将,也有如此误会,引起的后果岂非更严重,占用资源岂非更多?!”
朱平安扫视徐海等人,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