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让你去台州府采买珍珠,怎么惹到朱平安这煞星了?!”陈洪阴沉着脸问道。
“儿子去台州府采买珍珠,恰逢台州府遭遇倭患,儿子被困在城外山里。台州府下辖的靖南县张县丞也在附近避难,听说了儿子后,将他家传珍珠献给了儿子,请儿子去靖南县做客。儿子到了靖南,不过是想要入住驿馆,买一个老头的珍珠,那姓朱的就不依不饶,连义父的面子都不给,给儿子罗织罪名,不仅没收了儿子全部身家,还将儿子一顿好打......”谦公公回道。
啪!
陈洪反手又是一个耳光,“说实话!”
谦公公被打的眼冒金星,不敢再有隐瞒,实事求是的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
“废物,不长脑子,被人当枪使!”听了谦公公的话后,陈洪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耳光。
添油加醋要打,我说实话还要打......谦公公被陈洪打的欲哭无泪。
“朱平安是谁?!也是你能拿捏的吗?!”陈洪阴沉着脸教训谦胥道。
“儿子想着他在京城得罪了严阁老,被贬到偏远小县靖南,觉的他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再也无什么翻身之日了,这才应了下来。”
谦胥哭丧着脸回道。
“大明最年轻的状元郎,数月之内,连升三级,成了皇子老师,还兼着内阁司直郎!在京城,只有弹劾了三封,就有了大明第一奏神之称。第一份弹劾奏疏,砍了一个千卫,削职了一个兵部侍郎,一个主事,两个郎中,一个知县;第二份弹劾奏疏,揭开了太仓银库案,三百余官员被罚,抄家流放之库兵、差役、皂隶五百余;第三份弹劾奏疏,二十六名将官一撸到底、下狱问罪。你以为他被贬靖南,仕途就到此为止了?!先不说他的座师正是当朝次辅徐阶,且说他便贬靖南,不过月余,三千倭寇进攻靖南,其以不足一百的衙役对抗,不仅守住了县城,还斩获倭寇首级八百二十四,不止如此,他还光复了被倭寇侵占的太平县城。你觉的!你觉的!你觉的个屁!这样的人物也是你这个废物能揉捏的?!”
陈洪骂着骂着,忍不住又给了谦虚一个耳光。
谦公公都被打的......
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