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先放放。东楼,你先前看过奏疏后说不用担心,而且相反,还是一个大好机会。‘不用担心’这一点你说了,这‘大好机会’又是什么呢?”
严嵩抬头看向严世蕃,轻声问道。
“呵呵,爹,您老不问,我还差点忘了呢。杨继盛的这封奏疏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我们可以借杨继盛的这封奏疏,将对手一网打尽。”严世蕃伸出手来,做了一个拉网的姿势,呵呵笑着回道。
“此话何讲?”严嵩很感兴趣的问道。
“爹,杨继盛是徐阶的学生,他徐阶别管知情与否、指使与否,都脱不了干系。呵呵,若是杨继盛能够‘承认’这封奏疏是受徐阶指使,那杨继盛的致命漏洞就是他徐阶的致命漏洞,这一次绝对可以把徐阶这个老小子拉下水。”严世蕃幽幽笑着说道。
严嵩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严世蕃的这一建议,“徐阶被老夫敲打后,知错能改,恭顺有加,时常拜访请安不说,又将孙女许配给汝子为妾,在朝堂上也是唯老夫马首是瞻,可见已被老夫驯服了。千金买马骨,有徐阶这个弃暗投明的旗子竖着,对外会有大作用。况且,杨继盛在奏疏中有言‘大学士徐阶蒙陛下特擢,乃亦每事依违,不敢持正,不可不谓之负国也’,由此可见,杨继盛的奏疏确非徐阶授意,没有必要再将徐阶拉下水了。”
“爹所言甚是。”
严世蕃闻言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坚持,严嵩的想法在严世蕃的意料之中,另外徐阶近来的表现,让严世蕃也放心不少,别的不说,单说徐阶将他的孙女许配给自己儿子为妾,与自己结成儿女亲家这件事,就在严世蕃心中加分不少。再说了,有自己着重盯着,徐阶这个老小子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不过,除了徐阶之外,外面可以有不少跟您老不对付的人呢。呵呵,说不定就有不少人是杨继盛的同党呢。”严世蕃阴阴的笑着说道。
“杨继盛的同党?”周方正愣住了,他没听说杨继盛这封奏疏还有同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