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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御史事无巨细,整整核实了得有一炷香时间。可是朱平安身家也太清白了,出身偏远农家,与众人相比,老家田产也少的可怜,来到京城后一直寄居在媳妇娘家,没有宅邸,只有一个卖猪下水的铺子,开铺子的本钱还是从媳妇那借的......说实话,田御史核实到最后,都有点同情朱平安了。
“呵呵,子厚,知道刚刚田御史为什么对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吗?”
在田御史离开后,殷士儋捋着胡须,上前拍了拍朱平安的肩膀,呵呵笑着问道。
“那是田御史认真负责。”朱平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
“子厚,你看看我的眼睛。”殷士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对朱平安说道。
“殷大人的眼睛怎么了吗?”朱平安愣了一下,问道。
“我的眼睛瞎了没有?”殷士儋指着自己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道。
朱平安摇了摇头。
“没瞎是吧?”殷士儋继续问。
朱平安点了点头。
“呵呵,对嘛,既然我眼睛没瞎,那刚刚田御史怎么对你的,我可都看在眼里了。与其是说核查,还不如说是审讯。”殷士儋拍了拍朱平安的肩膀,又回到了刚刚的话题上,“子厚,你可知道,田御史为何要这般针对你吗?”
朱平安只好再次摇了摇头,说实话,朱平安确实不明白田御史为何针对自己。
这是自己第一次见田御史,之前不可能有什么过结啊。难道说,上次太仓一案,田御史也被罚了银子?或者田御史跟某位侵占屯田的将官有旧?还是说,田御史......
“呵呵,子厚你呀,你抢了都察院的饭碗了。”殷士儋拍了拍朱平安的肩膀,呵呵笑道。
“我怎么抢他们饭碗了?”朱平安不解。
“呵呵,子厚你想啊,都察院是干什么的,都察院可是从前代的御史台发展而来的,主掌监察、弹劾及建议,主要职责便是对天下文武百官进行考察、举劾。”殷士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子厚你呢,并非都察院御史。今年,先是弹倒了赵大膺,接着太仓一案,涉及数百官员,再然后是弹劾高博泰,又有数十名将官被一起弹倒。子厚,你今年一人的战绩单,可是比整个都察院的战绩单都不逞多让啊。你这战绩越显赫,岂不是显的都察院越失职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