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清雅,岩韵甘滑,入喉还带有一股淡淡的香火气......比之武夷山最正宗的大红袍,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来叔大家乡所传非虚,此茶当是引自九龙窠大红袍无疑了。”
杨继盛用茶盖刮了数下后,轻轻抿了一口,回味片刻后,对茶水赞不绝口。
“酒逢知己千杯少,茶亦是如此,待会居正将茶分一半与年兄带回去好好品尝。”张居正笑着说道,一副遇到了知己一样。
“那不行,君子不夺人所爱,看得出此茶深得叔大厚爱,呵呵,盛,就不做夺爱之人了。”杨继盛微笑着摆了摆手,婉拒了张居正的好意。
两人又寒暄了片刻,话题也从茶转移到了政治上。
“叔大,可听说了子厚弹劾高博泰一事?”杨继盛饮了一口茶,若无其事的问道。
“嗯,朱大人弹劾高博泰的事情,居正早上便听说了。”
张居正微微点了点头,心想杨继盛袖子里的奏折是抄写的朱平安的那份奏折吧,杨继盛是来跟我探讨朱平安的奏折的吗?
“那么,对于子厚的弹劾,叔大如何看?”杨继盛抬头,目光直视张居正的眼睛,轻声问道。
“朱大人弹劾高博泰的内情我今天也都已经知晓了,此乃高博泰咎由自取,如果朱大人奏折中所言高博泰侵占屯田之事属实的话,那高博泰死不足惜。朱大人此奏,乃是为民除害,实乃我辈之楷模,居正自愧不如。”张居正先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而放下茶杯,坦然的与杨继盛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