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其实就是一个字——‘贿’。”
朱平安真是怕了殷士儋了,也不管为难不为难了,直接揭露了答案。
贿?!
贿者,贿赂也!意如其字,行贿,以财贿之。
朱平安的这一个字,在众人心潮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宛若一个响雷在众人头顶炸响。
在朱平安说之前,殷士儋的手都已经举起来了,在朱平安说完后,殷士儋的手就那么伸着,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一样,惊奇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听了朱平安的话后,陈以勤呆住了,失手拔下了一根胡须,良久之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
高拱也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朱平安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建议。
裕王再一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像屁股被虫子咬了一口似的,嗖一下就站了起来......
朱平安的这一建议,太过惊世骇俗了,良久之后,众人才渐渐回过神来。
这一下众人总算知道朱平安为什么建议还没说出来的时候,就断定裕王不会采纳了;这一下子众人总算是知道朱平安为什么欲言又止、戛然而止,那么难为情了。
贿!
朱平安提的建议竟然是向严世蕃行贿。
朱平安竟然建议让裕王——堂堂天子的儿子——未来储君的唯二竞争者,给严世蕃送礼行贿,以得到严世蕃的准许,取回被克扣了三年的岁赐。
面子呢!
裕王不要面子啊!
堂堂天子的儿子,未来储君的唯二竞争者,去给他严世蕃送礼行贿?!
不是礼多礼少的问题,也不是亲自去还是派人去的问题。
问题是,裕王他丢不起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