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不久,贾郎中从外面返回了太仓,一脸严肃的径直去了张管库的办公房间。
很快,太仓的重要官员也都被张管库叫到了房内。
太仓众人听了贾郎中带来的消息后,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
按照他们之前猜测,东厂的人是来监视朱平安,防止朱平安像太仓稽查组的其他官员遁走。可是没想到,东厂的人竟然是朱平安大费周章去西苑求来的!
这种颠倒乾坤的反差让太仓的众人吃惊不已,同时不由的浮想联翩了起来。
“他朱平安脑袋被门夹了吧,竟然去西苑求来东厂番子监视他自己?!”
“他费劲巴拉的整这一出做什么?!”
“会不会是他朱平安故意把东厂的人求来参与稽查,这样就可以保证,以后即便出了问题,他朱平安也能凭东厂的证明独善其身?”
“不会真的是这家伙查出什么了吧,唯恐出现意外,这才去西苑求来东厂的人保护账本?”
“不可能,他朱平安怎么能查出问题,咱太仓的账本可都是‘鬼手张’他们做的,整个京城的账房来查个把月都查不出问题,他一个算盘都不会打的毛头小子,就昨天一天就能查出问题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会不会是朱平安故弄玄虚?想从我们手里要点好处?”
“对啊,我觉得张大人说的有道理,乡下破落户科举当官,为的不就是荣华富贵嘛,他朱平安这么做,呵呵,胃口大的很啊……”
太仓众人各抒己见,意见不一致,但是不少人都对朱平安的反常举动表示了警惕、怀疑和担忧。
“要我说,要想夜长不梦多,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朱平安给……”赵郎中是个心狠的,一脸狰狞的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割喉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