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子厚明日还有殿试,可不能贪杯,这样吧,子厚就浅尝辄止好了。”
严世蕃对朱平安的识趣颇为满意,倒是没有看到朱平安的小动作,不过却也没有像朱平安所想的那样将朱平安灌酒什么的,反而还对在座的众人说道:
“你们也是,莫让让子厚贪杯,我们是为子厚殿试壮行的,不是来扯子厚后腿的。子厚今日之酒,只此一杯。”
严世蕃话音刚落,在座的其他人纷纷表态,“严大人但请放心,子厚虽年少,然才学非同小可,更是殿试状元热门,我们又怎会在这节骨眼上犯了糊涂。”
这个倒是有些出乎朱平安的意料,朱平安敬过严世蕃酒后,坐在桌上略带诧异。
“今日为子厚殿试壮行,你们都是经过殿试的人,也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注意事项和经验,也都给子厚说说,助子厚一臂之力。”严世蕃对桌上的众人说道。
再然后,朱平安就懂了!
这个不是鸿门宴,朱平安默默的窗外,心塞,尼玛这虽然不是鸿门宴,却也不是什么好宴!
“我乃吏部文选清吏郎中司尚大志,嘉靖二十三年甲辰科二甲进士出身,对于殿试不可谓熟却也自由几分心得。”坐在朱平安不远处的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看着朱平安开口道,此人正是吏部文选清吏郎中司尚大志。
“见过尚大人,敢请赐教。”朱平安拱手道。
“赐教谈不上,交流心得而已。”尚大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便开始说了起来,“殿试者廷前奏对也,殿试所考者时务策一道,欲得殿试,需知圣上心意。”
说到这,尚大志放下茶杯,意味深远的看着朱平安,暂且闭口不往下谈。
直到朱平安一脸“热络”的“配合”拱手相请,他才继续开口:
“嘉靖六年,圣上曾说过‘科场文字务要平实典雅,不许浮华险怪以坏文体,试录只依士子本文稍加润色’ 。子厚可要深知此言啊,圣上所喜者,纯正典雅,诚恳敦厚之文。花团锦簇,浮华尚丽之文,只得一时之巧,昙花一现,非长久之计。”
对于尚大志的话,朱平安仅仅是听听而已,对于嘉靖帝此人,朱平安占有历史的优势,可以说比大明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了解嘉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