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有些洋洋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三弟:“晓高啊,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了,什么事情都往复杂里想。
你这样子不好,真的挺不好的。
你看,事实证明,张沈飞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是个江湖骗子嘛……”
他摇头晃脑,一副说教的姿态。
这副蠢猪样子!!!
娄晓高脸中闪过一抹不虞,但碍于父母在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挂上了一抹习惯性的假笑:“二哥说的是,要不我说呢,咱们家兄弟姐妹几个里面就二哥是真性情。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二哥你,从小到大一直能始终如一的保持真性情,从三岁到二十五岁,一点都没改变。”
娄晓君闻言,脸色也冷了下来。
他虽然不聪明,但也能听懂对方的言下之意。
说的好听点是真性情,说的难听点不就是说自己是个二百五吗???
就自己这样的人,凭什么继承娄家?娄晓高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他气愤的张嘴正要说什么。
“行了,都别说了,赶紧吃饭,下午你们两个继续去工厂监工,晚上早点回来。”娄振华打断这两兄弟的唇枪舌剑。
娄晓君接过母亲递过来的茶点,得意洋洋的吃着,一边吃一边盘算着一会儿见了张沈飞之后该怎么巴结。
而娄晓高则是喝着茶,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晚上七点二十分,娄振华带着自己的三个妻子和两个儿子,以及他们的妻子还有宋小菲,准时到达渣滓山陈雪茹家。
娄晓娥和陈雪茹,张沈飞早已经等待在这里。
只跟家里人打了个照面,娄晓娥就明显感觉到父母和哥哥们对待张沈飞的态度,跟昨晚有了很大的不同。
两个哥哥中,娄晓君一见面,就冲着张沈飞笑的脸都僵了。
三哥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眼神,神态中的恭敬也可见一斑。
至于父亲娄振华,跟张沈飞握手的时候,居然主动伸手弯腰,把娄晓娥都给吓了一跳。
“爸,您这是这么了??”她蹙眉问道。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娄振华尴尬的笑了笑。
陈雪茹适时的站出来,一边引着他们朝沙发那边走,笑着说道:“娄伯父你好,我是雪茹。
小时候,我和我爸爸去您家里吃饭,您还送过我一件礼物,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娄振华看着她也笑着说道,“老陈有个好女儿呀,现在整个港城谁不知道你陈老板?
你那丝绸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港城的女明星和富太太,都以能买到你们雪茹绸缎装的高级定制为荣。
挺好,要我说你这样真的挺好,那些港城人老是看不起咱们北方来的,觉得咱们都是乡下人。
你这绸缎庄,一下子就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时髦,什么才叫真正的洋气!!也给了那些小看咱们内地人的人,狠狠一记耳光。”
虽然到港城不过几个月,但是娄振华深深感受到了这里人对待内地人的歧视,此时忍不住有感而发说道。
“伯父谬赞了,我就是个小女人,开个绸缎庄混口饭吃而已。”陈雪茹笑的还是谦逊,将楼家一众人等安排在真皮沙发上之后。
让菲佣去倒茶,扭头又看向谭雅丽三人,“几位伯母和姐妹们有时间的话去我的绸缎庄逛逛……
要是有相中的喜欢的,让店铺里的裁缝直接给你们量体裁衣,也算是我送给您几位的礼物。”
“那多不好意思……”谭雅丽有些惊喜,忙道。
“嗐,伯母您甭跟我客气。我跟晓娥虽然昨天晚上才第一次见面,但是相见甚欢,处的跟亲姐妹似的。
赶明儿啊,等她跟张沈飞扯了证,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怎么还能分得这么明白呢??
我一个做晚辈的孝敬您几位几套衣服,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陈雪茹一番话说的八面玲珑,更是强调了自己是看在谭雅丽的面子上,才会送娄家女人们衣服。
谭雅丽闻言,笑的眼角皱纹都出来了。
如今这港城,谁不知道雪茹绸缎装的定制服装价格比舶来品还要贵。
陈雪茹这大手一挥,送她们六个每人一套衣服,算是给足了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