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张沈飞敬佩地看着他们家老太太,“了不得啊,您还知道国家大事呢??这都是您搁收音机里头听的?”

张奶奶很是骄傲:“小看人不是?我不但知道大象国今年找事儿,还知道自打雪区和平解放,他们就在背地里整事儿,想支持雪区独立。

后来农奴主叛乱失败,他们这是知道美梦破碎,急眼了,开始准备疯狗乱咬人……

真以为我们老娘们儿就知道家长里短嚼舌根吗?也就是家里那话匣子用了十几年不好使了,要不然,我能知道的更多。”

张奶奶说着,开始给烟袋锅子装烟叶。

“那您就不担心咱们家平安的安危?打仗,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您老想想解放前,那当兵的去世一茬一茬儿的,跟秋收的麦子似的。”张沈飞故意说道。

“能不担心吗?那可是咱们家的长房长孙的长重孙!!”老太太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但很快又镇定下来,继续装烟叶,“可国家有难,难道要让他当缩头乌龟吗?当兵为的是保家卫国,不是为了和平时代装样子的。”

老太太停下手,眼神开始变得恍惚:

“当年呐,你嫂子在1940年生下她跟你大哥的头一个孩子,让我给他取个名字。

1940年那是什么时候?那个时候脚盆鸡小鬼子咱们国家已经呆了好几年,谁也打不过谁。

现在说起来,老说什么坚信咱们一定能胜利,能打败脚盆鸡小鬼子。

可那时候咱们老百姓哪懂这些啊?我们只知道日子难过,一眼望不到头的大雾弥漫啊,看不见前头是福是祸,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老大出生了,我就说呐,咱老百姓一辈子图什么呢?不就图个全家平安吗?我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张平安。这个名字里头,包含着咱们全家对生活的希望。

现在呐,平安长大了,他保的不能只是咱们小家的平安,也要保大家,国家的平安。所以啊,要是真有上前线的那一天,我头一个支持平安上去!!”

老太太一番话好像什么都说了,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但老张家一群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唐大妞眼含热泪:“老太太,这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就这么送去打仗……他要是没了,我可就活不成了。”

还记得之前打老美的时候,那王满堂的徒弟老剩儿上了前线,后来死在了东边。

老剩那个瞎眼的老妈,一夜白头。

唐大妞心里百感交集,可到底没敢反驳老太太。

真要到了打仗的那一天,谁家的孩子又不是孩子呢?凭什么他们家的就不能上战场?

唐大妞泣不成声,张沈亮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进自个儿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田小枣抱着张卫国也是红着眼圈,直抹眼泪。

张沈飞见状直呼玩大了,本来是逗逗老太太,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觉悟高的,怎么还弄哭了两个女人了?

玩脱了就得赶紧往回拢。

他当即便开始分析形势,告诉几人这一仗即便是非打不可,也绝对不会像是之前抗战,打老美那样严酷。

“我把话放在这儿,岂止是不如那些严酷,甚至可以说,这是一场可以预见的,咱们能够碾压大象国的战争。”张沈飞总结。

“何以见得?”张沈亮反问。

张沈飞道:“别看现在大象国闹得欢,但你们得通过表面看内在。咱们虽然和他们同样是第三世界的国家,都穷,但咱们这些年打了多少场仗??他们打了多少场?咱们是全胜0败,他们呢?

就像奶奶刚才说的,他们在边疆骚扰咱们已经大半年,为什么不发动战争,只是在骚扰?

说到底,他们现在吃定了咱们国家自顾不暇,且两面受敌觉得咱们不会对他们发动大型战争。

可他们忘了,咱们一把手一直是个不惹事,也不怕事儿的领袖。

咱们当年能小米加步枪的打脚盆鸡,能打的高端装备的老美落花流水。还能怕他们?

这就跟撂跤似的,你让一个跟四九城最著名摔跤手比赛的人,去跟刚学撂跤的打,这怎么不是显而易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