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盘算之后,张沈飞从空间中取出手表,看了一下时间,琢磨着王柱子他们差不多要回来了。
便脱掉衣服扔进空间,重新下水游到岸边,从水中出来之后又把衣服给穿上,顺手用从空间取出来的毛巾将头发擦干。
一切收拾好之后,他回到跨院那棵大柳树下面,躺在之前王柱子给准备的躺椅上。
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如同大自然的乐章,悠扬而又宁静。
一只蝉在不远处的树枝上鸣叫,它的声音穿透林间的寂静,却也给人一种宁静的错觉。
张沈飞闭目假寐,没多久,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条老狗,懒洋洋地趴在他脚边,时不时摇摇尾巴,似乎也在享受这悠闲的午后时光。
张沈飞闭着眼,却也时不时撸一把老狗,逍遥自在。
王柱子等人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堪称岁月静好的光景。
老蔫儿不知道张沈飞是醒还是睡,走上前,推了推他的胳膊:“张厂长,醒醒,醒醒。该吃饭了。”
“啊?哦。”张沈飞睁开惺忪的睡眼似乎有些迷糊,怔愣片刻清醒之后,揉了揉眼角的眼屎,“给带的什么饭??”
“茄子土豆打卤面,还有我个人出资给您带了一碟大前门小酒馆的粉肠,味道特别好。您还记得我吧?我叫老蔫儿,跟这满堂叔干了小二十年了。”老蔫儿邀功。
张沈飞对他有些印象,之前王满堂带着那些伙计们到四九城帮他装修房子的时候,这个老蔫儿好像也在场。
“谢谢老蔫儿哥的粉肠。”张沈飞朝着对方颔首微笑,“我还真饿得慌。”
今儿早饭吃的早,在池塘里来来回回游了好几趟,午饭又才来,这会儿还真饿的不行。
朝着对方点点头,以示感谢之后,张沈飞便接过铝制饭盒,掰开盖子,接过柱子递过来的筷子,挑起一大筷子面条搅拌着,送了一大口入口。
老蔫儿见状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之前从烂肉面店里顺出来的大蒜,蹲在张沈飞的脚边给他剥蒜。
这行为引的其他几个把式嗤笑,几人眼神中颇为不屑。
但老蔫儿这么对待过的也不止张沈飞一个人,他们虽然鄙视,也并没有说什么。
老蔫儿则是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嗤笑,依然无比认真地剥蒜。
吃罢饭,
午后天儿太热,众人在廊下或者树荫下找了地方歇息,准备等着日头不那么盛的时候再接着工作。
张沈飞吃过饭去水龙头那里洗碗,四九城自打通了自来水之后,一般是一个院子一个水龙头。
就好比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
只在中院有水龙头,前院和后院的人需要用水都得到中院去。当然,水费是大家按照人头均摊的,谁也甭想占便宜。这也是四九城大杂院用水的常态。
但在罗圈儿胡同二号院,却有两个水龙头。
前头的前院,中院,后院和西跨院用的是公共水龙头。
可这东跨院里,却单独又扯了个水龙头,想来应该是房主故意如此,不想跟大杂院那些人混在一起。
张沈飞吃完饭拎着铝制饭盒去洗。
估摸着他走了大概有五分钟之后,王柱子嚷嚷着天儿太热,得去洗把脸凉快一下也跟了过去。
他大步走到水龙头那里,就看到张沈飞已经洗过碗,双手插兜靠在水池边等自己。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大飞哥???”王柱子拧开水龙头,一边洗脸一边问道。
“池塘里头我看了,深度和宽度什么的确实没问题,这个假山是中空的,我想撬开看看,可是动静太大……”张沈飞把情况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王柱子没有搭话,专心的洗脸。
洗完之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蓝底白条纹,上头绣着花喜鹊的手帕胡乱的擦完脸。
“这手帕不错,看不出弟妹还有这个手艺。”张沈飞赞誉。
“嗐,老娘们儿绣着玩儿的,不算什么。”王柱子笑眯眯地,眼神全然不像语气中那么毫不在意,甚至还颇有些得意,“哥你要是看得上我媳妇儿的手艺,回头你们家孩子的虎头鞋就交给她了。”
“那就先谢谢了。”张沈飞却之不恭。
“这都不叫事儿。”王柱子把手帕重新叠好,放进口袋里看向张沈飞,岔回之前的话题,““所以说,咱们需要想个办法既能打开假山,又不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