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忍不住正想开口,却听张沈飞冷声道:“许大茂,你能积点口德吗?现在是什么时候,还耍你那张嘴皮子!!!”
这些年,虽然贾东旭貌似总把他当成对手,明里暗里地想要攀比,动不动就嗷嗷着要当作家。还老在四合院五小君子聚餐的时候,趴在窗户上偷看。
但张沈飞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也从不把他当竞争对手。不喜欢,也算不上讨厌,无感而已。
但此时,
看着这个相处了好几年的人,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消失,张沈飞心中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要是说话的是易中海,已经成为干事的许大茂自然是不怕,甚至还要顶几句的。
但发话的是张沈飞,也是将自己提携起来的贵人,许大茂哑火,眼珠一转后,审时度势地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大飞哥别介意,我还年轻,嘴巴也没个把门儿的。”
张沈飞斜睨他一眼:“你该道歉的是张大妈。”
“张大妈,对不住了。”许大茂走口不走心,贾张氏抹着眼泪,感激地看向张沈飞。
……
张沈飞记得原剧中贾东旭就是死在壹玖陆壹年的春夏交接之时,而这次依然不能幸免。
因为上面有老人,贾东旭的尸体按规矩不能在家停放三天,而是要尽快。
第二天,
四合院中院里便搭起来灵棚,一口白茬薄木棺材是现买的,用两个条凳,支在灵棚正中央。
棺木前面一个大大的,白底黑字“奠”字,下头是灵台,中间点着长明灯,四周摆着当季水果和炸果子。
秦淮茹一身麻布孝衣,搂着同样披麻戴孝的小当,棒梗。
贾家人丁稀薄,秦爱民和贾东旭又是同辈不戴孝。
是以偌大的灵棚外,居然只有秦淮茹三人戴白。
吊唁的人陆陆续续到了,中院门口是阎埠贵支起桌子,桌上笔墨纸砚。
众人上了礼,便往中院走,上一炷香,鞠个躬,了事儿的喊一句家属答礼。
一旁满脸悲恸站着的棒梗便直勾勾地跪下,朝着对方麻木地磕头。
亲友们都到齐之后,开始发丧。四合院的同辈儿抬棺,贾东旭出了南锣鼓巷,拐上鼓楼东大街一路穿过东直门,到了城外。
这条路也是通往轧钢厂的路,贾东旭生前走了无数次,而这,是最后一次。
粮食依然是紧张,贾家没能力管所有参加葬礼的人吃喝,大家说了一会儿话后,也就散了。
因为贾东旭是临时工,死亡赔偿金并没有多少。有人提议贾张氏再去轧钢厂大门口挂个腊肠,也被身为工人阶级的她驳回。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头七,二七,三七……贾东旭在贾家众人心中可能还是提不起的伤痛,可在四合院的痕迹很快便被抹去。
终于有了时间,张沈飞受到邀请再次来罗圈儿胡同老汪家做客。
这次一起受邀的还有原龙平的恩师金老师。
席间,
金老师询问张沈飞上次去南湖省的情况,张沈飞便把原龙平目前研究杂水稻的成果,和两人之前的谈话告诉了对方。
可以说,
拿到张沈飞的稻苗之后的原龙平,经过第一轮的是试种之后,完全摒弃了之前李S科的生物的获得性遗传学。
转而朝着基因学的康庄大道上前行。开始研究孟德尔、摩尔根及其追随者们提出的基因分离、自由组合和连锁互换。
至此,他跳出了水稻的“无性杂交”,开始走向“有性杂交试验”。
方向对了,事半功倍。
这些虽然说起来只有寥寥几句话,似乎轻飘飘就能一笔盖过。
但只有张沈飞知道,有了这十几颗稻苗,原龙平少走了七八年弯路。
而这七八年,落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家,堪比一座大山。
“原大哥说经他研究发现,上次从四九城带回去的天然杂交稻苗比普通水稻生长速度快且抗逆性更强……产量也有着显著的提升,除此之外,还有……等特点。
他现在主要的课题就是利用基因性,将这款天然杂交水稻的优良性能一代代保持下去。”张沈飞说到一半儿停下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