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沈飞一直逼逼赖赖,跟老汪头儿一起下棋的老汉也语带不悦:“这位小同志,难道你不懂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吗???”
啊,这个……
张沈飞没想到自己一时嘴贱居然引得两位老人同仇敌忾,他看了看那名老者身后正在捂着嘴偷笑的黑脸男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啥,我错了。您二位别生气。请继续……我一定不再多嘴。”
老汪头儿本来就要输了,好不容易有机会逃跑,哪里还会给对面的老头儿赶尽杀绝的机会??
当即便把棋盘打乱,嚷嚷着不下了,不下了,被你小子搅合的老头子我都不在状态了。
“您老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张沈飞不服,想说点儿什么,被老汪头儿瞪了一眼,憋回去了。
只是幽怨地盯着老汪头儿,以意念传达内心的不满。
什么嘛,明明让您逃过被打败的命运,您还在这蹬鼻子上脸!!
当着外人的面儿呢,也不给我留点儿脸面……
老汪头儿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地道,并不与张沈飞对视,并开始转移话题:“老金,你们这次来四九城办什么事儿?停留几天??”
“就是来农X院开个会,讨论一下粮食那啥的问题……这种会议就是揣着答案找问题,没什么意思。不过还好,过几天我们就要回AN江去了。”说到这里,金老师看了一眼张沈飞,停顿一下。
张沈飞心中顿时了然,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是那啥吗?
这金老师跟老汪头儿是老友,但跟自己不是啊!!!当着自己这个不知根知底的小年轻面,对方但凡脑子不抽筋,都不能瞎说大实话!!!
不过能来农X院开会,看样子这位金老师应该是农X方向的大拿了。
“这样的会议,哼……”老汪头儿也哼了一声。
金老师斟酌一番后,似乎又找到了话题:“嗐,老汪你不知道多有意思。会上没一个人敢透过表面讲本质,反而有不少人提出乱七八糟的意见,都是些没用的……其实我是真不想跑着一趟,纯粹是耽误时间……”
他身后一直没吱声的年轻人突然插话打断他:“老师,不管别人怎么做,咱们只需要遵循自己的路,按部就班,不要被干扰。”
金老师点头,颇感欣慰的向老汪头儿介绍这名青年:“老汪,你甭看我这個学生小原只有二十几岁,但他对农X的研究可谓是倾注了十二分的精力。
平时在学校里除了教书,就是泡在水稻试Y田里,试图培育出更好的稻子。甚至还发出豪情壮志,要解决咱们国家几千年中,始终没有解决的吃饭难问题。”
嚯,这口气挺大的,老汪头儿和张沈飞都看过去。
小原脸红了,语气却很认真执拗:“老师,我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您说这个干嘛呢???不过……不过我不会放弃就是了,我已经做好为我国水稻事业奉献一生的准备了。”
老汪头儿看着他笑了笑:“你这个学生好,脸皮儿薄,不像我这位小友张沈飞,就是个二皮脸。”
说完,扭头看向张沈飞,似乎等着对方与自己互怼。谁承想却看到张沈飞怔愣在那里。
“张沈飞?哎哎哎,干嘛呢你???”
“啊?”张沈飞缓过神,并没有搭理拿手在自个儿面前挥动的老汪头儿,而是看向金老师身后的男子,“请问原同志全名叫什么?”
“原龙平。”
原龙平??!!嘶!!!!
张沈飞瞳孔骤然一缩,是他,居然真的是他!!!
怪不得刚才听到他们很快要回南湖省AN江呢!!!!那不就是原老一开始任教的地方吗?
只是,听着目前金老师话中的意思,原老似乎还没有开始Z交水稻的研究???或者说,还不得要领??
这个得试探下才知道……
他深吸几口气,按下心中的激动,假装无意地主动问起原龙平和金老师研究的课题,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说道:
“我听人说咱们国家对玉米Z交育种的研究已经颇为成熟。
原大哥,金老师,你们有没有想过,将水稻和玉米一样,也做Z交处理???”
话音刚落,金老师便说道:“玉米是单性花、异花授粉。因此在Z交时,不需要去雄,因而也不需要整穗。其Z交方法和步骤主要为调节开花期、选株、隔离、采粉、授粉和收获等。
但是水稻不同,水稻雌雄同株,属于自花授粉植物。想要Z交就必须让它无法自我授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