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这十座绸缎庄还能维持到赎买的时候吗???”
之前签订公司合营合同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七年中施行的是四马分肥,最后采用和平赎买政策。
可现在,各方面变得越来越强硬。
再加上之前她听张沈飞的,疯狂扩张绸缎庄开了好几个分店,又把固定资产,存货什么的做价做的虚高……
这段日子住在刘妈这里,天天听着大M大F,放wx,又听到张沈飞说现在城里也不安分,甚至还有闹起粮荒的征兆,陈雪茹一颗心越来越没底。
这绸缎庄可是她一辈子的心血!!!要是没了,她不如死了算了!!!
张沈飞见状立刻便明白她在担忧什么,其实岂止是陈雪茹,就连其他的那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很是忐忑。
现在的Z国,属于摸着石头过河,曲折中探索,走些弯路,甚至未来摔一些跟头,头破血流都不可避免。
道路是曲折的,前路是光明的。
但是,这些话他没办法跟陈雪茹说。
他只能安抚一般的拍了拍陈雪茹的手:“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月子坐好。在这一个月里,把我的儿子给喂好,其他的都不用你管。”
之前两人商量好了的,陈雪茹生完孩子顶多在刘妈这里待一两个月就要回到独自四九城。
然后再等几个月,孩子才能回去,再以收养的名义落在陈雪茹户口下。
就是因为母子两个待在一起的时间不久,张沈飞才更觉亏欠自己的长子,想让他多吃几口珍贵的母乳。
陈雪茹又是长叹一口气:“话是这么说,但是那绸缎庄可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你让我怎么不惦记??”
张沈飞斜睨着她:“陈雪茹同志,你是不是忘了自个儿是有男人的人???
有我在,不管是绸缎庄还是咱们的儿子,还是伱,我都能护得周全。
我知道你是个女强人,但是铁人也有累的时候,该依靠自个儿男人的时候,还是得依靠。”
“大飞,你说这个话的样子真帅。”陈雪茹紧紧依偎在张沈飞身边,一颗头贴着他的胳膊。
不管张沈飞能不能办到,这番话就已经说到了她的心里。
小两口依偎在一起说着体己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厚重的棉门帘被从外面掀开,刘妈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
“小姐,我给你熬的通草鸡汤,喝了下奶的……”
啊,这个……陈雪茹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尴尬。
“那个刘妈,我已经有奶了。”
“啊?什么时候?????”刘妈诧异不已,午睡起来不是还没有奶吗?她还给孩子弄了糕干粉兑的奶粉。
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突然就来奶了???
陈雪茹双颊飞起红霞,搅动着手指:“这个,那个,昨儿你不还说的嘛,没有奶的话就让孩子爸……”
后面的话陈雪茹不好再说下去。
刘妈到底是过来人,一点即透,猛地一拍额头道:“明白了,是我糊涂了,怎么就忘了呢??!!
不过这通草鸡汤已经炖好了,里头都是好东西,小姐你还是再喝点儿……”
最近的年景不好,又一直管的严,这只鸡还是他让他们家老头花了大价钱淘换来的。
要搁在以前,陈雪茹自然不会把一碗鸡汤放在眼里。
可这段日子在乡下住久了,又听张沈飞刚才说起现在的粮荒,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何不食肉糜。也没矫情地接过鸡汤,大口大口地吃喝。
伺候着她吃饱喝足之后,刘妈便请张沈飞去厨房跟他们夫妻一起吃饭。
张沈飞看了看床上依旧像只小猪一样睡得正香的孩子,点点头:“那雪茹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吃完饭出去有点事要办。”
“你走了还回来吗??”陈雪茹略有些急促的问道。
“回来,这个年我就留在这里,咱们好好过。”
陈雪茹总算放了心:“乡下天黑也没有路灯,你出去多当心。”
老顾家一共三间房,一间在给陈雪茹居住,一间是刘妈和老顾在住,还有一间的是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