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倒入面条里,加入盐,十三香,酱油调味,等着面条再次煮开的功夫,
用小铁锅支在煤球炉子上,
将葱,姜,蒜,干辣椒炝出香味之后,倒进面条里。再次煮开之后,香喷喷的芝麻叶面条便做好了。
老张家小老九张喜妹,眼巴巴的坐在台阶上,嗦喽着手指头看太奶奶做饭。
面条做好,老太太又走到一旁,从墙上取过来一个铁钩子。
这钩子有个专门的名字叫油钩子,用钢条制作,用来勾油,轧钢厂的工人们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个。
张沈飞家的油撇子是他爷爷做的,当时为了砸钢条,虎口都给震裂了。
除了油钩子,还有一种叫油撇子的工具,是用直径和小酒盅差不多的的圆形铁片中间砸凹陷,再焊上个小铁条制作而成,这东西一次舀的油比较多。
老张家直到1953年,张沈飞当上干事,家境大大改善之后才用上。
老太太拿油钩子一边从褐色的粗瓷小罐子里往外勾香油,一边念念有词。
蘸了一下。滴进锅里,一边嘴里念叨着一。
小老九跟着也念叨一。
再勾一下,再次滴进锅里又念叨二了。
“二。”小老九也说道。
老太太将第三滴香油滴进锅里又念叨三。
“三。”小老九念完了也就闭上嘴。
他知道,在老张家香油这东西顶多滴三下。
张沈飞见状,裂嘴一笑:“老太太,小时候我的数学启蒙就是从您老的“一二三”开始的。
到现在,他们九个又是打您这儿开始学习。您就不能滴四滴香油,让我对您刮目相看???”
张奶奶又白了他一眼:“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啊,这个???阎埠贵附身???张沈飞无语。
眼瞅着老太太饭马上做好,张沈飞便出门准备去居委会接田小枣回家。
刚走到垂花门门那里,
就看到院子里的几个大娘大妈们在一块儿聊天,说起自家今年吃了多少油。
阎大妈说他们家一年吃了五斤多,二大妈一看他吹牛也狠狠心说自己家吃了八斤。
贾张氏闻言顿时笑了,说他们家今年打底吃了十斤。
“没办法,我们家一共三个,两个半工人呢。”
秦淮茹在加工厂上班,只能算半个。
“我自个儿又是个光荣的工人阶级,跟你们这些家庭妇女可不一样,吃的油少了干活都没劲呢。”贾张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显摆的神情。
其他家有个大妈闻言在心中鄙视贾张氏什么牛都敢吹,但是面上并不敢怼她,只在嘴里恭维着说他们家简直是油老虎,比解放前的地主还能吃油。
见阎大妈脸上有些不虞,贾张氏便故意说道:“话又说回来,解放他妈,都1958年了,咱们四合院里也就你们家炒菜的时候还是在用油钩子了吧?
你说说,好歹你们也是城里人,这怎么做什么事情总是一副乡下人的做派……啧啧啧。”
阎大妈脸色漆黑:“我们家孩子他爸说了,打今儿起我们家以后炒菜也都用油撇子。”
嘶!!
此言一出,四合院众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什么玩意儿?阎老师家居然也要用油撇子炒菜???这……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姓阎的你可别吹牛。”贾张氏率先发出质疑。
“看不起谁呢?我至于骗人吗?”阎大妈不甘示弱。
“我也觉得我阎大妈没骗人。”张沈飞瞧够了热闹,也插嘴道,“他们家用油撇子,那是形势所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什么意思???四合院其他几个大妈顿时来了兴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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