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五六个人的特长还都八竿子打不着,七不沾,八不连的。
有会吹口琴的,有会跳民族舞的,还有一个是唢呐,长笛,更离谱的是,还有一个会的居然是京韵大鼓。
“就这几个有特长的,你把他们努力往一起攒,顶多也就组一个红白喜事的队伍。
“怎么着,是要让他们表演一个百鸟朝凤还是表演二泉映月??”
他说这话很有些挑衅的意思,谁料张沈飞听完却猛的一拍桌子。
“对!!徐三闹同学你提醒我了!!咱们就搞民俗乐队!!朝红白喜事儿的方向走!!!
你们想啊,别的班里出的节目都是些老传统老三样,咱们要是搞个唢呐版本的原创歌曲,还不让大家眼前一亮??”
啊,这个你确定吗?迎新晚会上吹唢呐???
“可是原创歌曲,谁会写词作曲啊???”丁锐喜蹙眉。
张沈飞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我啊!!!我之前就学过歌曲,因为写的太好又老少咸宜,还被录制成了唱片,在广播里循环播放呢!!!”
张沈飞又开始显摆自己的《夫妻识字》。
其他几人本来就对他和他的《夫妻识字》带有滤镜,听他这么说,立刻便表示那么就这么定了。
“那么张同学,时间紧任务重,还请你一定要抓紧时间写。”丁锐喜作为文艺委员,对这件事是最关心的。
张沈飞点头:“OJBK,包在我身上!!!”
……
虽然辅导员不靠谱,但确实就像她说的,大学很多时候是靠自律。
再加上能考上燕京大学的都是自律的一把好手,接下来几天中文系七班倒是过的风平浪静。
每天上课之余,张沈飞便组织班里会唢呐,长笛和小号,长号开始练习他写的曲子。
一开始几人看到张沈飞递过来的谱子都惊呆了,但是尝试了一次之后,立刻就被这全新的演绎形式所折服。
卢谨言甚至放言张沈飞创作的这一首歌将会改变历史,成为划时代的壮举。
“咱们要悄悄的练习,等到迎新晚会的时候打其他系一个措手不及!!
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碾压,什么叫不在一个层次!!!咱们中文七班一次就要打响名号,让其他班以后看到我们都夹着尾巴溜墙根儿走!!!”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张沈飞发现卢谨言一点儿不谨言,相反的是个话篓子。
他的哥哥卢慎行也不慎行,行事风格大胆狂野。
总之,这兄弟俩主打一个反差。
很快,
便到了周六。
这年代虽然工人上班都施行的是单休,但是大学生却是上五休二。
周六这天,张沈飞把要写的作业都给加班儿写了。
在下午三点多,坐上了开往南锣鼓巷的公交车。
下了车,
他走进一条偏僻的胡同,再出来的时候,一只手里便提上了两只活的老母鸡,另一只手则是一大块肉。
才走到四合院门口,便遇到了扶着一大妈准备出门散步的易中海。
自打一大妈怀了孕之后,易中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变得平和了许多,也不再爱掺和别人家的那些个破事。
“一大爷,一大妈吃了没?”张沈飞朝着两人打招呼。
“吃过了,大飞这是放学啦?”一大妈笑眯眯的问。
自打怀孕后,她每天的心情都很好,好到贾张氏之前骂她,她都没生气。
“嗯,那这不是周末了嘛,回家看看媳妇儿和我奶奶。”张沈飞举了举手里的两只老母鸡,“一大爷,我弄两只老母鸡回来,养着下蛋,给我媳妇儿和我奶奶吃,这不算违规吧。”
易中海态度平和,笑吟吟地:“只要自个儿吃,不出去倒买倒卖鸡蛋和鸡肉就不算违规。”
得,那就没问题了!
张沈飞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递过去,“一大爷,这是这个月该给您的分期付款的钱,您拿好。”
之前欠了易中海三百块钱,两人说好分期五十年,每个月还五毛钱的。
这五年来,张沈飞已经陆陆续续还进去了三十。
这么一算,再还个四十五年也就差不多还清了。
看着易中海接过钱,张沈飞提着鸡哼着小曲,便进了四合院。
易中海看着手里的五毛钱毛票,感慨良多。
之前因为这三百块钱分五十年付款,把他气的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总觉得张沈飞在欺负自己这个绝户。
毕竟当时自己都小四十了,哪里能再活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