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窖里掏出两个红薯,站在家门口削皮打算煮粥。
不过可能用菜刀削皮的技术不过关,一刀子下去,连红薯带皮直接下去一个指头厚。
对门端着尿盆出来倒的阎埠贵见状,心疼的直嘬牙花子:“不是,大飞。你怎么能削皮呢??白薯的营养可都在皮上呢!!!”
“嗐,谁说不是呢?但我不是吃白薯皮咳嗽嘛。”张沈飞说着片儿汤话。
按照他的想法,这个话题到这里应该就终止了。
谁料阎埠贵听完,却是说道:
“也是,吃了咳嗽是不能吃,但也不能就这么浪费了不是?要不大飞,你这白薯皮给大爷我??”
虽说单吃白薯皮不合适,但自家煮白薯粥的时候,把这个加进去,也能凑个数忽悠下儿子不是?
啊,这个
要按照张沈飞的想法,白薯皮送给别人,肯定是不合适的。
但是这毕竟是阎埠贵主动提出的,性质就又不一样了。
把白薯皮都送给阎埠贵之后,张沈飞握着削好皮的白薯回家做饭。
进了厨房,关好门窗。从空间仓库里倒腾了三斤面粉,五斤棒子面,一斤大米,半斤油放在家里原本的容器里。
他经常这么干,少量多次,不让老太太发现。
大米粥煮白薯散发出香味的时候,张奶奶起了床。见孙子居然起早做饭,嚷嚷着今儿的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老太太,您甭看不起人,回头哪天我起个大早,给您做一顿羊蝎子,让您知道我的厉害!!!”
“一大早吃羊蝎子?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张奶奶坐在桌前装了一袋烟,嘟囔着。
饭前一袋烟,快活似神仙,老太太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这个。
祖孙俩吃饱喝足,张沈飞去上班。转眼元旦将至,厂子里到了发工资的日子。
他打算等领完工资就买辆自行车。
现在他有宣传科的工作加上撰稿人的身份,即便是有大的开销,也不怕周围人有疑问。
到了宣传科,刚把茶水给泡上,就看到宋科长领着穿的人模狗样,头发梳的锃光瓦亮的许大茂进了门。
“大家都把手里的工作放一下,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新来的同志叫许大茂。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咱们宣传科的放映员学徒工。”
许大茂??
办公室里的众人稀稀拉拉的鼓了鼓掌,交换着眼神,对此人的底细顿时了然于胸。
这年头的放映员可是好差事,工资高有补助,下乡又能吃回扣,一般人没关系根本干不了。
再一听此人姓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富贵,许大茂父子倒也不怕别人议论,俗话说,子承父业,这没啥丢人的。
等领导进了小办公室,许富贵从抽屉里拿出一兜龙虾酥给众人散,顺便给儿子引荐同事。
许大茂也忙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没拆封的大前门,跟在老爸屁股后面挨个儿的散过去。
“陈哥好,周哥好,郭哥.”走到张沈飞面前的时候,挤眉弄眼的笑:“张哥,以后多多关照小弟。”
张沈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跟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这宣传科的人都知道他跟许富贵是邻居,所以他也根本没打算装着不认识许大茂。
许大茂嘿嘿笑:“我哪儿敢跟大飞哥装啊,中午咱们俩一起去找傻柱吃饭,我请!!”
张沈飞知道他是又想在傻柱面前犯贱了,也没拒绝,就当是看戏了呗。
两人聊了几句,副科长马德志就过来通知张沈飞去礼堂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