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筷子头蘸了三回,于是面上便飘起一层圆润饱满的油花。
世间所有的油中,小磨香油的香气数第一!!老太太闻着那萦绕在鼻尖的馥郁香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端着碗出了厨房。
外屋里,张沈飞起了个大早,穿上大哥结婚时候的衣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张沈亮把弟弟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差点意思,便从里屋翻出来一支钢笔,别在了弟弟的胸前口袋。
“去应聘厂办的办事员呢,这样才像文化人。”
他在厂里见过,那些办事员胸前都有一支笔。
唐大妞闻言,嚷嚷着里屋还有两支笔,不行都给弟弟别上。“别人只有一支笔,咱老二有三只,从数量上就能打败了他们!!!”
张奶奶端着碗进屋的时候,正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怼了一句:“三只?那是卖笔的!!过犹不及,懂吗???”
唐大妞撇撇嘴,没说话,扭头去里屋奶孩子。
一大碗酸汤面吃的张沈飞浑身暖洋洋,放下碗擦了擦嘴,他便走路去机修厂。
机修厂是轧钢厂新建的分厂,也在东直门外,跟四合院离得不远,走过去也就二十来分钟。
路过轧钢厂的时候,张沈飞被门房秦大爷给叫住了:“大飞,收拾的跟娶亲似的,你干什么去?”
“这不今儿应聘打字员吗?”距离考核时间还早,张沈飞过去,递给秦大爷和他搭档两支烟,三人攀谈着。
说着话,话题不知道怎么的就绕到了刚进厂的贾张氏身上。
“那个老泼妇忒不要脸,四十二岁了还有脸来顶班。这样的事情,反正我是做不出来。”秦大爷的对班感叹。
怎么想的呢?让自己风华正茂的儿子回家待业,自己出来挣工资?
真不为孩子考虑,这年代无业游民可是很丢人的!!
“听说秦大爷您跟张大妈吵架了?”张沈飞好奇的询问,“好端端的,你们怎么就闹起来了?”
秦大爷闻言,眼神立刻一变:“甭提了,那个老虔婆太讨厌了,粗俗,无知,贪婪,自私.”
“简直和我死去十年的老伴儿一样讨厌!!”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贾张氏的缺点,一副把她当成阶级敌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