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赵小禹指着金海说,“你以后上大学的钱,不要跟妈妈要,她挣点钱不容易。”
“那我跟谁要?”
“跟我要!”赵小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但是一定要打欠条,等你上完大学,工作了以后还我,我不收你利息。”
“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吧?”金海不高兴地说,“我妈挣的钱,还不能给我花了?”
“那你试试!”赵小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金海,虽然是面无表情,但金海却感到了阵阵寒意,没敢再说什么,从小到大,他见识过赵小禹的蛮横,也见识过他的不要命。
第二天,在赵小禹的要求下,陈慧回农村去了,金海基本每晚都不回来住,赵小禹正好落得个清静,他学会了喝酒,每晚临睡前来一瓶“喝点小酒”,烟也重新抽了起来。
赵小禹以为自己彻底和赵筱雨划清了界线,心里再也不会为她的事起任何波澜,但当某天,他从酒厂出来时,看到金海从对面的一条胡同走出来时,心里还是好难受,他听陈慧说过,赵筱雨家就在那里。
但他不知道,李晓霞租的房,也在那里。
其实,金海并没有给赵筱雨做家教,就在那天下午,赵筱雨给他打了传呼,他兴致勃勃地去复机,赵筱雨却告诉他,以后不去他的辅导班了,学费以后有机会见面给他。
金海之所以那么说,一是在赵小禹和陈慧面前充面子,一是给自己夜不归宿找借口,他没住在赵筱雨家里,而是住在李晓霞的出租房里,初尝男女之事的他,如吸毒者之于毒品一样迷恋其中。
但是他又很纠结,他今年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情感之路颇多波折,先是陈慧,后是赵筱雨,后来又在陈慧和赵筱雨中间徘徊,这两个人,一个忽冷忽热,一个不冷不热,就没个正常的。
荷尔蒙的躁动,异性的吸引,加上宿舍里有个有经验的同学,天天熄灯后讲这些,勾引得他常常春梦连连。
他起先把赵筱雨排在第一位,把陈慧排在第二位,第一位虽然经常离他很近,但他总感觉可望而不可即,他无法把握。
意志的减退,耐性的消磨,他不得不把重点放在第二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