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众军听令,下船上马,随我征服科尔沁!”
听到阿鲁科尔沁和林丹汗交战的消息,张献忠仰天狂笑道。
去年江陵公国和黑龙营劫掠嫩科尔沁发了一笔横财,让张献忠很是羡慕。
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趁着阿鲁科尔沁和林丹汗交战,劫掠这个部落。
想着高迎祥去年的收获,他就感觉到心痒难耐。催促大西营将士下船,逼抓获的信使带路,前去阿鲁科尔沁各部留守人员驻地。
胡良辅听得大惊失色,劝阻道:
“张将军,皇爷给我们的命令,是拉拢阿鲁科尔沁。”
“你这擅自出兵,坏了此事怎么办?”
张献忠“哼”了一声,对此毫无顾忌,一边下船一边道:
“只要把科尔沁部打服了,自然就拉拢过来了。”
“你这没卵子的老货休要多言,赶紧跟我下船!”
催促旁边的士兵,带着胡良辅下船。
胡良辅被他骂了一通,忍着羞辱继续道:
“将军,不能这样啊!”
“宸妃娘娘出身嫩科尔沁,和阿鲁科尔沁很多首领是亲戚。”
“您是宸妃娘娘的人,不能打她的亲戚啊!”
张献忠听得火冒三丈,大骂道:
“什么我是宸妃娘娘的人?那娘们还是我献给皇上的!”
“高迎祥连她老家嫩科尔沁都打了,我就打不得阿鲁科尔沁?”
“再敢多说一句,我就送你上战场!”
这种威胁从其他人口中说出,胡良辅不会相信。但是从张献忠嘴里说出来,他却吓得胆寒。
他去年上任时带来的亲兵和小太监,就是这样被张献忠弄死了,再多“战死”他一个,也没什么希奇。
甚至更离谱些张献忠能报他个“降虏”,说他想做中行说,投靠建虏对付大明。
那他就不止是自己战死的问题,还会牵连到家人。
所以胡良辅吓得再也不敢多言,只是尽监军职责,记录出战将士。
这件事情,张献忠是不会阻止的。因为这是朝廷的要求,他不可能完全把大明的监军制度当摆设。
而且战后如何叙功,也需要这些记录。张献忠对这种琐事很不耐烦,也是他留下胡良辅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点就是,在收到张同奎隐含的警告后,张献忠已经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杀监军太监。
否则大明皇帝恼了,断了他的后勤或者少卖些火铳,就会让他很难受——
熟悉了手上的活门铳后,他很快就意识到这种武器对战争的改变。这是能完全取代弓箭的好东西,甚至能把所有的冷兵器都淘汰。
所以张献忠此时,只想着多装备些火铳。以前使用的弓箭,则完全抛在一边。
此次能抓获阿鲁科尔沁的信使,也多仗火铳之力。否则他们派去岸上的几个探子,很难轻易抓获这些人。
这次战斗,他也以火铳手为主力,把他们放在中间,负责把敌人阵型打乱。
索伦兵等骑兵在放在两翼,在敌人散乱后包抄。
这个阿鲁科尔沁部落留守的兵马刚出来,就被大西营的火铳手远远地用火铳速射打乱。而后索伦兵一拥而上,驱赶着溃兵冲进营帐。
大西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这些留守的老弱,面对大西营不堪一击。
任由麾下士兵劫掠,张献忠迈步走进最大的营帐里,向跟在身边的胡良辅道:
“看到了吗?”
“这些草原部落,根本不堪一击。”
“要我说根本不用拉拢他们,全都征服了事。”
“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命人去抓这个部落的权贵,把他们带到大帐里。
胡良辅这时能说什么?只是陪着笑而已。
对于武将来说,能打胜仗就是硬道理。张献忠这次打胜了,他说的话自然就是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