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刘琦笑眯眯地说道。
“并非是我荆州不愿与刘益州握手言和,重归于好,实乃刘益州欺人太甚也。”
“故以,还请先生转告皇叔,只要皇叔能说动刘益州退兵,我刘琦愿全力劝说我父摒弃前嫌,与刘益州重修于和,共扶汉室。”
这兜兜转转的,刘琦很轻松地又将皮球踢回到孙乾的怀里。
反正对于荆州而言,能拖多少时间都是好的,最起码能保证刘备不会主动来犯荆州。
而心中同样没底的孙乾,表面上却是八风不动,神态自若地答道。
“此事还请琦公子放心,我主同样已然派人前去游说刘益州,也还请琦公子尽快以书信呈于刘荆州,莫要大动干戈才是。”
“好说好说。”
笑容灿烂的刘琦满口地答应了下来,然后还以着前所未有的热情好好地款待了孙乾一番。
直至刘琦亲自将孙乾送出州牧府,又额外加派了上百亲卫给孙乾,务必要将孙乾好生保护妥当,便是连一根毛可都不能随随便便地掉了。
随后,刘琦将此事又细细思索一番后,还不忘主动开口询问了一番文聘与蒯良的意见。
然而,能征善战的文聘是满头的疑惑不说,便是连颇有谋略的蒯良也是有些弄不明白刘备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怎么看,刘备如此作为对于扬州而言都是毫无益处。
思索良久,蒯良所能想到唯一的可能性便是:
“或者,刘皇叔当真是如传闻所言,以仁德为本,以大汉为重,方才一心想要化解主公与刘益州之间的矛盾,也好同心协力共扶汉室吧。”
这一刻,刘琦有些默然。
回想起数次与刘备的接触,刘备都无愧于温厚长者,对于自己也是多有关怀,甚至流露出来的关切之意还胜过刘表多矣。
或许在不少人眼里,刘备乃是一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可君子论迹不论心,作为扬州的紧邻,刘琦所知的皇叔一生所为却始终未损“仁德”二字。
“唉,或是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